听说姜云静又有了亲事,纪珣震惊不已:“这……这是何时的事?”
“就是最近。·y,p/x?s+w\.,n\e_t~你我都有亲事在身,今日这般已是不合适。所以,希望日后纪公子还是不要再同我相见了。”
闻言,纪珣面色微僵,眼中尽是失落。
其实他本也没抱多大希望,虽说同元若溪的事另有隐情,可亲事已定,也难能更改。只是心中还有些残存的执念罢了,像是埋伏在下的火星,因着姜云静的回京而开始重燃,然而此刻却又被再度浇灭。
纪珣有些惨然地笑了笑:“好,怀安日后不会再来打搅。今日是我冒犯,还望泱泱见谅。”
说完,作揖行了个礼,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了。
姜云静松了一口气,打算去同纪知瑶告辞,然而一转过头便看见了不远处坐在马上面沉如水的谢忌。
他怎么会在这儿?
姜云静愣了片刻,还没等她走过去,谢忌便先驱马过来了。
“你怎么……”
等人来到面前停下,姜云静刚要开口发问,谢忌却一个俯身,直接将她拦腰捞上了马。,d,a′w~e+n^x`u¨e~t_x¨t-.\c^o`m^
猛地离地,姜云静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回过神时人已侧坐在马背,被他牢牢地箍在了怀中。
不远处人们的说话声顺着夜风飘过来,姜云静心中一惊,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瞧见了就说不清了。
于是,试图推开他的胳膊:“你放我下来!被人瞧见了!”
闻言,谢忌脸色又黑了几分。
抬眼望过去,纪珣还未走远,一回头便能看见这边的情形。
她是怕他看见?
谢忌箍在她腰上的胳膊越发收紧了,唇贴到姜云静耳侧:“你是我娘子,有何可怕的?”
姜云静不知道这厮忽然又怎么了,可也明白同他纠缠不过白费力气,索性松开手,淡淡道:“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见她不像那样回嘴,谢忌有些意外,可又发现她神情确实带着一丝疲倦,便也没再说什么,掉过头一夹马腹,朝着营帐的方向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元若溪的一番话,姜云静情绪莫名有些低落,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察觉到这一点,谢忌脸上神情越发冷了几分。
方才他们见面到底说了什么?
竟然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谢忌眼前又浮现起刚刚她在纪珣面前笑意盈盈的模样,攥着缰绳的手不由得手紧道指骨都有些泛白,嫉妒和愤怒在心中翻江倒海。
回到帐中,姜云静简单梳洗了一番,然后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抬头时,见谢忌还坐在那没走,想了想,说:“时间不早了,谢将军请回吧。”
谢忌却恍若未闻,放下手中的书,叫迎霜打了水进来。
“今日我就在你帐中歇息。”
姜云静一听,登时清醒了,立马坐了起来,“不行!”
“为何?”
姜云静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能在我帐中歇息?”
谢忌一脸坦然,放下手中巾帕:“你我是夫妻,同床共枕不是理所应当?”
见他要朝自己走来,姜云静赶紧把被子一拉,紧紧攥在手里。
“我们,我们现在还没正式……”
说到这,姜云静顿住了,正式什么呢?说到成亲,他们也确实是成过亲的。
谢忌瞧出她的迟疑,趁机接话道:“还没正式什么?当年你我可是已经过了三书六礼,也在众目睽睽下拜过堂的,难道娘子要赖账?”
说话间,人已踱着步走到了床边,他身量极高,一逼近时姜云静只觉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心顿时紧了起来。
“那也不行,反正,反正你不能在这过夜。”
谢忌只是笑了笑,一伸手就毫不费力地掀开了她抓紧的被子,神色悠然躺了下来,也不管姜云静,直接合上了眼睛,真像是要就这样睡觉的样子。
姜云静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人,怎会有人如此厚脸皮?
见撵不走他,姜云静心中气恼却又无法,暗道他想睡那就让他睡个够吧,自己去一边的塌上将就一晚也行。
于是,抱着一床薄被就准备下床。
可腿刚迈出去,忽然被一双大手握住,她瞬间失去平衡栽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