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将手里的杯子凑在一起围成圆,金鑫起头:“说好了,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因为有了这个约定,本来有着淡淡忧愁的party重新嗨起来。¨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
金鑫带了小话筒来,连上APP开个人演唱会。
他唱的越来越好,温年听着都觉得说不定将来真要在电视上看她这位同学。
“金鑫练很久了吧,这次……陈迒?”
陈迒回过神,看向温年:“怎么了?”
温年说没事,问他是不是累了?
“不累。”陈迒起来,“我去楼下拿吃的上来。”
佟佳露马上点菜:“麻烦!虾片一包!”
“那我也来个玉米片。”杨晓桃小声说,“再来瓶气泡水。”
东西不少,温年和陈迒一起下去。
回到小楼,金鑫的歌声像被玻璃罩罩住,闷闷的。
温年想着今天聚会不知道要到几点,不如现在送了好了。
她让陈迒等她一会儿,自己跑回67号取来礼物,是一枚木刻印章,刻的是“陈迒平安”四个字。+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陈迒取出来看的时候,温年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刻的实在不怎么好看。
木刻太难了。
劲儿大了不行,劲儿小了也不行,她这还是花钱请外面的老师教自己刻的呢,无奈依旧不太能拿得出手。
特别是前有木雕灯、书签、手摇铃铛。
看来收太多礼物也不好,回礼会是个无比麻烦的事。
“我觉得,礼物重在心意,你说是不是?”温年开始给自己找台阶,“而且你字写的好,根本不需要印章,我就是……”
话没说完,陈迒抓起她的手。
温年想挣,没挣开:“你干嘛?”
陈迒看着食指上才愈合的伤口,皱了皱眉:“被书划的?”
“……”
他表情严肃,温年没办法再撒谎:“刻刀划的。”
陈迒眉头皱得更深,温年怕他说自己之前骗他,还想卖卖可怜,又听:“疼吗?”
其实是疼的。^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尤其伤口没好还要继续拿刻刀,每次刻刀动一下,就会磨一下。
“不疼。”温年说,“小意思。”
陈迒看着她,又看了眼伤口,轻轻将手松开。
温年笑笑:“那你看在我这个礼物是带伤制作的,别嫌弃它。等我将来练好技术,我再做一个……”
“你还要用刀?”陈迒打断,“你以后不能碰这些。”
“那我……”
“你随便送我什么都好,不送都可以。”
“哦。”
温年转过身,揪窗台上绿植的叶子玩。
虽然陈迒的出发点是为她好,但她还是希望他收到她的礼物第一感到的是开心,就像她收到他送的礼物一样。
可惜,她手太笨了。
温年垂着头,眼前忽然出现一把木梳。
小叶紫檀木的,梳柄刻着一朵盛开的玫瑰,枝叶蔓到最底部,底部刻着“阿雪”两个字。
“十八岁的礼物。”陈迒说,“给的有些晚了。”
温年接过梳子放在掌心,木质温润,还滑滑的,很舒服。
“可我没给你准备十八岁礼物。”温年说,“要不我回来……”
“这个就好。”
陈迒摊开手里的刻章:“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你不是哄我吧?”温年不信,“我那个字刻的,‘迒’字的勾我还……”
“那也喜欢。”
“很喜欢。”
天台上,金鑫换了首慢歌唱着。
不远处,小广场上的大爷大妈们也放着音乐,二者混合,叫人一时分不清唱的到底是什么。
温年看着窗外小院里的花圃,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更是几乎令她失聪。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张的口,问:“你生日愿望许的是什么?”
陈迒没有立刻回答,温年抬起头,窗上映着两人身影。
温年面颊泛着粉红,而陈迒看着她的脸,目不转睛。
大概是要说了吧。
气氛都到这儿了,该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