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言看着眼前的满脸无辜的宁琼芳,最终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不忍心她被副院长苛责,便想着劝一劝。·我,得*书_城, ~首*发-
“这种书,可能不太合适寄给余先生……”
“有什么不合适?余先生跟副院长不也跟你我一样,是夫妻么?”
“夫妻……”
袁知言的胸腔里突然生出一团火热。
两人暂无夫妻之名,白日里在人前总是克己守礼,夜里却是会翻过那一小截垮塌的院墙,行夫妻之实。
似乎都觉得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但从未将“你我是夫妻”挂在嘴边。
“袁夫子,你不会舍不得吧?”宁琼芳凑近了些,“不舍得咱们便不寄了。”
袁知言这才慌忙将手中的书放回书箱,盖上了盖子。
“好了,不逗你了!”
这么一闹腾,宁琼芳心里头仅剩那点儿心虚也都不见了,这才将桌上的书信拿起。
眼瞅着袁知言有些不知所措,她笑道:“麻烦袁夫子将这个书箱放到床几下面。”
袁知言面上紧绷着,身体却是很诚实地搬起书箱,安置到了床几下面。-求,书*帮? ?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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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这种书你收到了多少?”
鹿门月简直被余亦气笑了,更多的是被宁琼芳气笑了。
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心搞事业,不要搞男人。她倒好,不仅自己日日想着那档子事儿,还在自己不知情的状态下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多“好书”,真是好的很!
“没多少!也就两三箱?我都还没来及看,就这本,我都才看了两三页……”
余亦眼瞅着自家夫人面色不虞,只能说的模棱两可。
鹿门月看余亦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那口气瞬间就散了,从口中叹了出来。
这避火图,本来就是房中常见,自己不也看过打发时间么,倒也不该为此苛责他,要苛责也是得苛责宁琼芳那个不靠谱的。
“一会儿送我到城门口就好。”
“哦……”
余亦委屈巴巴地应了,嘴上到底不敢再说什么,只敢在心里头盘算。
***
官道的岔口,有一车队从旁而来,马车四角上垂落的玉牌,各拓印着一个“晴”字。+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蜜雪和冰城对视一眼,有意放慢了自家车队的车速。
“怎么?”
余亦察觉,便问了一句。
“回主子,是长公主的车队,这会儿已经停下来了。”
冰城的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个老妖婆怕就是卡好了时辰,故意在这等着自家主子和夫人呢。
“拦不住就让她来。”
余亦正愁着不能跟自家夫人一道回府,机会这不就送上们来了么。
“长公主?”
鹿门月见余亦应了,皱紧了眉头。
之前她对长公主的印象还是蛮好的,这人对原身还算是客气。但是自从恢复记忆,知道当初皇帝当初有意向将她赐婚给长公主后,再想起这人,心头就像是卡了一根刺。
“夫人不想见?”
“怕是由不得我!”
毕竟是皇家公主,在这等级森严的时代,她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或者回避。
“我无所谓,随便寻个出城的理由打发过去。倒是你,提前回京若是被发觉,传到皇帝耳朵里总归是不好。”
“思妻心切,不是人之长情么?”
本想将余亦赶下车的鹿门月哑口无言。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长公主那边已经有内侍打马而来。
“杂家是长公主身边儿的,请问这是不是定北将军府的马车?余夫人身体可是大好了?”
“劳烦长公主挂心,我家夫人并无大碍!”
蜜雪不再是随身丫鬟的打扮,而是将军府护卫的打扮,英气勃发。
“哎哎哎!”
那内侍瞬间笑开了一张脸,将心底的高兴表现了个十成十。
“杂家这就回了长公主,省得她惦记着!”
待那内侍走远了,蜜雪才轻声啐了一口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待蜜雪和冰城这边终于行至长公主的车队前,只能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毕竟长公主已经站在了官道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