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三言两语将努及这话揭过, 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第¢一,墈*书¢枉+ ¢蕞`歆?璋.结+埂+新?筷+
“诸位随意, 可以吟诵, 也可以创作!实在说不出,便自罚一杯,或者献个才艺即可。”
毕竟北疆和南周人不如东周擅长诗歌,为了公平,也为了热闹,要降低难度。
“如此甚好!”
长公主这就招呼了身边的侍女去准备。
“今日为船宴,那我们便以‘曲水流觞’来选人。”
众人的桌前很快便添了一圈水桌。
待貌美的侍女将湖中活水引入,这“曲水流觞”便准备就绪。
小虫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簇拥在他身边的南周大臣又是些胡子拉碴、奇装异服的中年人,存在感极强,却又好像没有半点儿存在感。
“曲水流觞”偏巧就停在了小虫的面前。
长公主笑道:“看来这酒杯也折服于冬乌措王子的俊朗。那这第一句诗,便从您开始。只要于‘夏’有关即可。”
小虫将水桌中的酒杯握在手里摩挲着,一直冷着的面上染了些许笑意。\第¨一/看?书?旺· ^嶵¢芯*章+洁_更-歆\快!
他开口道:“扑飞虫儿夏日安,一纸困意落树前。”
长公主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小虫口中的这一句是东周人人盛传的童诗,只是语句颠倒了。
“这句不应该是‘虫儿飞扑夏日安’吗?”
“冬乌措小王子可能是记错了!”
“哎呀!南周人吗,能念出来就不错了。”
“不过,他刚才一笑真的太温柔了。”
明锦树抬眼看了过去。
这句诗,是她当初跟小虫吐槽不想过夏天的时候,故意念错的。
毕竟对于一个害怕虫子的人来说,“虫子飞扑”简直是噩梦,“扑飞虫子”还勉强能接受。
长公主确认自己没听错之后才开了口,“冬乌措王子能念出东周人人传唱的童诗,看来在东周这段时间,心情不错。”
“确实!只是我故意更改了语句,是不是有些冒犯了?诸位也知道,南周苗疆毒虫甚多,对于我们来说,‘虫子飞扑’和‘扑飞虫子’,显然是后者麻烦少些。.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小虫解释地既认真又幽默,仿佛跟之前一直冷着脸的冬乌措王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天呐!冬乌措王子好温柔!又好幽默!”
“所以他一开始冷着脸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认生?这性格莫名有些可爱。”
“想嫁!若是南周要求和亲,我真的可以!”
有胆大的贵女已经开始跟好友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季阳笑道:“原来如此,妙哉妙哉!冬乌措小王子这诗,甚好甚好!只要颠倒词语,便能将两国的夏天都刻画的那般鲜活。”
舒锲有些坐不住了,她虽然能模仿“东周淑女”的外在,这内在她是万万表达不出来的。
万一这‘曲水流觞’停在她面前,她这段时间端着的形象,便是真正的前功尽弃。
“公主不用紧张,若是真的轮到您,念第一页这两句即可。”
努尔从腰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册子,悄悄递给了舒锲。
舒锲用宽大的袖子将小册子遮住,微微靠后,垂下了眼。
这小册子上竟然都是摘抄下来的诗句。
第一页便是有关于“夏”的,对于北疆人来说,既简单又合适。
舒锲很快便牢记于心,又将小册子还给了努尔。
她对努尔越发满意,这人不仅对自己尽心尽力,还会察言观色,还能未雨绸缪。
“努尔将军是能掐会算吗?”
“东周的这种宴席,一般都会有这种项目。您且看着,今日这难度低,定然没有人被罚亦或是展示才艺,一会儿怕是还要互相比才艺。到时舒锲公主换身衣裳,跳我们北疆的舞蹈便好,这您最拿手,万无一失。衣裳我也提前让您的侍女备好了,事出匆忙,属下不得已逾矩了……”
努尔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却是不卑不亢,让舒锲对他的好感更甚。
舒锲惊喜道:“没有什么逾矩不逾矩的,做得很好,我之前竟是没发现努尔将军这般心细。”
努尔没再应声了,因为新一轮的“曲水流觞”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