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进宫去伺候娘娘们,还结什么婚祸害人家姑娘!”
“这你就不懂结婚的好处了。”
“啥好处?”
“我又没结过婚,但你想想看,要是结婚不好,人家能结好几回?”
姜棠说的话好有道理,李赫没法反驳!
“此案矛盾重重,刑部须得重查。”应硕当机立断,“本侍郎立马修书一封,询问钱塘江县令此案详情,刑部也得派人去钱塘县查清赵家和花琅苑的底细。”
立功的机会来了,离天下第一名捕又近了一步!
李赫激动不已,“应侍郎,我去!”
“刑部能给的公费不多,你大手大脚花惯了……”应硕打算另选他人。
“应侍郎,人命关天,还谈什么钱不钱的!钱的事,包在我爹娘身上!毕竟,他们的钱取之于民,给我又用之于民,多么的合适。”
盘缠开销不必担心,应硕继续安排工作:“此去钱塘县虽路途遥远,正好提牢厅的一干人等要去苏杭一带发放囚衣、囚粮、囚鞋等物,搭他们的官船走京杭大运河,数日便可到达。只是你行为莽撞,为免打草惊蛇,朱益群同去为好。”
卷宗室三人去了俩,姜棠不服,“应侍郎,我也要去。”
“你一个姑娘家的,去什么去?不许去!”
这说话的语气,跟她爹娘管教她有什么区别?“凭啥他们能去,我就不能去?”
应硕抬抬眼皮,鹰隼般的眸子紧盯着她,周身散发出凌厉霸气的气息,压得她讨价还价的气焰越来越低,终是低声道:“好吧,我留下。”
她的失望,溢于言表。
朱益群笨拙地安慰:“姜棠,你在卷宗室里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能在公厨吃午饭,多好呀。”
“好是好,就是不能跟去查案很烦恼。”毕竟这起案子是她先从一堆卷宗里挑出疑点来的,理应她跟踪负责调查。
应硕轻声叙道:“本侍郎许你明天也沐休一天。”
每一旬沐休一天,仅有官阶品级的官员们才享有的权利,并非小吏们能奢想的。想想从中秋节后开始来刑部卷宗室干活到今天,近半个月了,能休一天也好。姜棠这才咧嘴笑道:“谢谢应侍郎。”
应硕夹着钱塘石女案卷宗,走出了卷宗室。
待人走远,李赫赶忙关紧门,跳起来大笑道:“哎呀呀,万万没想到,这才半个月么,我就能出去查案了。等我回来,什么加官进爵还不是探囊取物?”
刑部收集全国各地的卷宗,再逐一择出悬疑案件,重新调查,遇到重大案件还要三司会审。换言之,让天下没有冤假错案是刑部该做的分内事,做好了,想要像打了胜仗的将士们一样论功行赏是不可能的;没做好,那等着掉脑袋!
李赫妄图查清一个案件就飞黄腾达,哪有那么好的事?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美梦?”姜棠给他当头泼一盆冷水,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
朱益群满面愁容,眉头紧锁,“说实话,我对此去钱塘县查石女被害案,颇为担心。”
“益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胆子太小,有我在,保证啥事没有!”李赫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道。
这般夜郎自大,当真以为查案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姜棠怕被拖累,按捺住想骂人的冲动,认真分析道:“李赫,你跟益哥一起去,千万不能冲动。既然县令已结案,想给赵立仁和其父母翻案并非易事。此外,我们并不晓得案中内情,也许他们三真的嫌刘翠红不能生育,烦她碍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推进了钱塘江,也许是别人杀的嫁祸给三人,甚至是刘翠红跳江自杀。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切记不可一叶障目,多加考虑再做决定。”
“姜棠,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妇道人家真的是神神叨叨。我是小事迷糊,大事绝对靠得住。当初郡马爷一案,多亏我及时请到了仵作,才助应侍郎顺利破案……”
把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这么冒犯应侍郎,姜棠听不过耳,“我听的怎么不是这么一回事?”
“别在乎那些细节,反正就那么回事。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提牢厅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再问问该带点什么。”
李赫走后,朱益群愁眉苦脸地叹道:“姜棠,我怎么感觉此去凶多吉少?”
“益哥,李赫把一切想得太好,你又把一切都想得太坏了。你要是真怕,换我去。”只怕应侍郎不许。
“罢了,我一个七尺男儿,害怕钱塘县有人吃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