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场,再无人敢明着试探。¢x¢n*s-p¢7^4¢8,.~c¢o·m/
冯时话不多,但存在感极强,他不刻意秀恩爱,却总能在俞悦需要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递上纸巾,挡住别人劝来的酒,或者低声问她一句“累不累”。
俞悦也渐渐放松下来,虽然话不多,但举止大方,应答得体,偶尔与冯时眼神交汇,无需言说的默契流淌其间。
宴席将散,冯时率先起身:“悦悦还要学习,我们先告辞了。”
陈媚和林爽连忙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冯时极其自然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只穿着单薄连衣裙的俞悦肩上。
初冬的夜风带着凉意,带着他体温和淡淡冷冽木质香的外套瞬间将她包裹。
“谢谢。”俞悦拢了拢外套,抬头看他。
走廊灯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阴影,侧脸线条冷峻依旧,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冯时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很自然地握住了她放在外套下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带着薄茧,将她微凉的手指完全包裹住。
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也是一种踏实的依靠。
陈媚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
男人身形高大,气场迫人,却微微侧身,将身边娇小的女人护在里侧。女人披着他的外套,手被他紧紧握着,步履与他一致,没有丝毫勉强或疏离。
首到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夜色,陈媚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对林爽低声道:“看来,传言是真的。冯时这次……怕是栽得彻彻底底。”
什么商业联姻,什么一时冲动,什么拿捏……在今晚冯时那些看似平淡却处处维护的细节里,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默契和无需多言的亲昵中,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冯时不是被“拿捏”,他是心甘情愿地被套牢了。
俞悦身上有种沉静的力量,像水,无声无息,却能让冯时这棵冷硬的树,心甘情愿地为之扎根。·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输给俞悦,陈媚觉得自己不冤。
那些压在心底的不甘,突然就有些释怀了。
……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
车厢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俞悦靠在椅背上,身上裹着冯时的外套,被残留的体温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萦绕着,舒服得昏昏欲睡。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的侧脸在窗外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突然就不想回宿舍了。
但考试在即……绝不能恋爱脑。
“恋爱脑”一闪而过,她自己都吓一跳。
恋了吗?她就把“恋爱脑”安自己头上。
“冯时……”她轻声开口,打破了安静。
“嗯?”冯时目光依然看着前方,只微微侧了下头,示意她他在听。
“谢谢你。”俞悦的声音很轻,带着真诚。
谢谢他在那些试探和审视中不动声色的维护。
谢谢他在人前给她的底气和尊重。
谢谢他支持自己考公。
也谢谢他此刻无声的陪伴。
“分内事。”
简单的三个字,稳稳地落进俞悦的心湖,漾开层层暖意。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璀璨灯火,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到派出所门口,冯时送她进去。
俞悦一下车,远远看见一辆车,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不其然,就见崔朗推门下车,朝她走来。
“宛央,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俞悦拿出来,发现有几通未接来电,她扬了扬手机,“不好意思,静音了,刚才放在手包里,没注意。”
崔朗焦急的面色得以缓解几分,“你去哪了?”
俞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一只手伸进冯时的臂弯,浅笑安然,“崔朗哥,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冯时,我老公。′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她曾喜欢过崔朗,冯时己知情,俞悦没什么可隐瞒的,大大方方介绍,“冯时,这是崔朗哥。认识一下吧。”
崔朗似乎才看到冯时,目光在冯时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扯出一个笑,伸出手:“冯总,久仰。”
冯时神色不变,与他握了握手,语气平静:“崔部长。”
两人手掌一触即分,空气里却莫名凝滞了一瞬。
俞悦察觉到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