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堂
静思堂内,阴森的风过堂吹过,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昏黄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紧紧地笼罩这里。!q~i_u?s*h¨u,b.a+n/g_.,m^e*
温珍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连个蒲团都没有,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檀香与静思堂的木料气息纠缠着钻进她的鼻腔,恐惧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
家法掌掴抽得她的脸颊发麻发烫,疼痛久久未散。
温珍捧着脸颊,眼神都是愤恨。
“不可能的,我才是陆家未来的少奶奶……温宜,她什么都不是!”
“蕴琛哥没有毁约,我就还是他的未婚妻!什么戒指!才没有那个戒指!!”
温珍歇斯底里地喊着,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整个静思堂回荡着她不甘的嘶吼声。
此刻的温珍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膀后,身上的浴袍也因刚才受家法时,几次挣扎在地而变得脏兮兮皱巴巴。
那个贺婶和苏妈毫不留情对她,这笔账她温珍记下了!
她看向前方层层叠叠的灵牌,红烛在幽风里摇曳,将那些鎏金的名字映得忽明忽暗,太阴森了,温珍感觉有些害怕。
突然,诡异的一阵风轻轻吹过,吹灭了几支蜡烛,将一块遮着灵牌的红布吹落在了她的膝盖前方。
温珍不敢动,低头仔细瞧着那块红布,上面好像有刺绣。
她小心地上伸手,将红布捡了起来端详着。
发现竟然是一张红盖头。
上面的刺绣是一朵花。-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这花,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温珍紧张地把红布拿近端详,轻声念着上面的字。
“幽……舟?”
温珍刚念出这两个字,便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唱歌。
“谁?”温珍吓得踉跄地站了起来,往旁边躲。
木窗来回被风吹打响了两声,风呼呼响。
没过一会一阵雷声,吓得温珍尖叫,落雨了。
温珍紧紧攥着那红布,感觉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着。
她慢慢挪到牌位台旁边的柱子后,看着那一排排的牌位和红烛,眼中满是恐惧。
她的双腿早已跪得又酸又麻,但她强撑着站着,正在这时她瞥见最前排那座牌位里有一个白玉牌位。
刚才没有察觉有白色玉石做的牌位,难道是……
温珍看了一眼手里的红布,慢慢朝着不同其他的白玉牌位走了过去。
牌位是白玉雕刻而成,精致而秀雅,周边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兰花,仿佛还散着阵阵清香。
一看便知道价值连城。
牌位上清晰地写着鲜红的字体,那笔墨竟比血色还艳红几分。
“陆氏……第十四代宗门家主亡妻冷幽兰往生莲位……生于一九八零年九月,卒于二零零五年腊月……爱夫……陆苍劲……泣立?”
温珍念完牌位上的字,一时还没回神过来。
她不知道冷幽兰是谁,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l^a/o′k.a.n·s/h*u+.`c+o!m_
但是看到陆苍劲的名字时,思考了一会后,她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冷幽兰?陆苍劲?”温珍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冷幽兰?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
但“陆苍劲”三个字如惊雷劈进她的脑里。
那是陆淮礼的父亲,在陆淮礼十岁时自杀身亡了。
温珍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炸开。
冷幽兰是谁?
她和陆家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为什么她的牌位会在这里,写着陆苍劲的亡妻,可陆淮礼的母亲根本不姓冷这么稀少的姓氏,她听爸爸温成说过。
而且陆淮礼从未给母亲办过丧礼,现在还在人世啊!
按照时间推算,陆苍劲是在陆淮礼十岁那年死去的,也就是陆园从旧址迁移到新址后的那一年。
而且照冷幽兰的年龄,她死的时候是二十五岁,陆淮礼那时就已经七岁了,推算过去,如果冷幽兰是陆淮礼的母亲,那岂不是十八岁就生了陆淮礼?
想想,陆苍劲那时已经和陆淮礼的母亲结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