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还略有些稚嫩的嗓音,福迁心中竟有些慌乱,勉力镇静下来。`如.文,惘~ ,免?废,跃*黩!
“所以呢。”
唐文茵眼神锐利地看向他,忽然笑了笑:“本来我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直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告诉我,你有一个身患重病的熟人。”
她站起身,走到牢房的门前,一字一句道:“我可是听说,珈蓝有位公主前些日子突然身患重病,无人可治。”
福迁猛地抬起头,盯着那瞧着才十几岁的小女孩,明明她脸上一直带着笑,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唐文茵任由他盯着自己:“而且我还听说,这公主的生母当年其实生的是双胎,只是其中男孩在十岁时早夭。”
她嘴角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讽刺的弧度:“你知不知道那个早夭的男孩是谁呢?珈蓝三皇子?”
那声珈蓝三皇子一出,福迁反而冷静下来,他闭了闭眼:“你知道我是谁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唐文茵才不会被他牵着走:“我才不会杀你,你这人留着比杀了有用多了。”
“不过……”
她话音一转,竟透露出几分恶意来:“那位重病的公主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
“你!”
福迁胸口极速起伏,显然被她气的够呛,最终还是闭上眼。
从他第一次被套出有个身患重病的亲人起,这场对话他就再也没能拿回主动权。
是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不要动我妹妹。”
唐文茵见他终于屈服,心里也是松口气。
今天的这场谈话,她也是走的十分艰险,一旦中间有一步走错了,今天她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想起来地牢前见到的赵君琢。
是的,她选择现在来找福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在军营里见到了赵君琢。
唐文茵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本册子,也是赵君琢给她的。
他显然是急匆匆赶回来的,临近冬季,他硬是跑的满头汗,只为了给她送这么一本小册子。
不然光大靖的生意,人手都不够,她哪里有那个能力送人去珈蓝,还能打听到这么多消息。,x/l.l¨w.x^.+c~o+m.
若不是赵君琢太累了,还说一定要越早审福迁越好,她定是准备把福迁留给赵君琢解决。
毕竟对于她来说,相比福迁,她那些生意可更加重要。
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应该是解决了。
她按照册子上写的问题,一一询问。
福迁似乎是被方才那一遭,彻底打破了他的骄傲,此时有问必答,很快一旁奋笔疾书的小吏便记满了一册子。
其中包括如何来到大靖,爬到大内总管的身份,朝中还有多少珈蓝人,谁是他们的人等等。
等这些问完,唐文茵站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身影一顿,她招了招手,让那个小吏先走,而她则转身看向福迁。
“还有一件事我忘记问了。”
福迁垂着脑袋,之前身上的那股子锐气被消耗殆尽,只剩下死气沉沉的颓气。
闻言他抬起头看向唐文茵,不明白她还要问什么。
唐文茵神色认真道:“你之前是不是给周伯伯送了封信,提到赵君琢的身世?”
福迁没想到她问这个,思考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半晌才停下来,眼带讽刺地看向唐文茵:“你说那个赵君琢啊,这事,你得问问你们大靖的好皇帝。”
“毕竟那是他的亲哥哥不是?”
唐文茵一怔,满心的不可思议。
“你是说,大靖的现任皇帝,是赵君琢的哥哥?”
那他不就是先皇的儿子?
唐文茵仔细一想,赵君琢出生那年,正是先皇驾崩的时候。
福迁见唐文茵满脸不可置信,莫名觉得掰回一局,笑得更加畅快,不等唐文茵再问,主动说到。
“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何要针对他家,要知道,流放这事,可是他下的决定。”
唐文茵眉头皱的死紧,闻言又道:“那唐家呢?安平侯府被抄家,也是他干的?”
福迁笑声一滞,声音有些许疑惑:“安平侯?”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重新审视两眼唐文茵:“你是唐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