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婵可不信他那么好心,冷静地看着他:“你是不是高估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了。¢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她当然知道德全是因为她才会这么对时晏之,“他只是一个奴隶罢了,我身为世家子弟,想要什么样的奴隶没有?你凭什么以为他会威胁到我。”
时晏之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她的话伤到了。
德全信她才有鬼,但这并不妨碍他和她演一演:“是吗?既然这个奴隶对季三小姐不重要,那我怎么对待他,你都不会生气吧?”
他秀气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寒光凛冽的匕首直接就从时晏之脸上划过。
时晏之痛呼一声,季婵看到他在发抖,他的脸更苍白了,另半张脸上却都是血,红得刺眼。
季婵攥紧了手指,声音沉了下来:“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是无辜的。”
德全却装作诧异道:“不是你说不在乎他的吗?”他故意伸手按在时晏之脸上的伤口上,听着时晏之痛得哀嚎,表情无辜极了,“所以我怎么对他,和季三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疯子!
时晏之就像是被伤到的小兽,也不敢大声哭喊,只咬着嘴唇闷哼,季婵胸口哽得发痛,她艰涩开口:“别为难他,你想要什么和我直说。*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早这么痛快不就行了吗。”德全把匕首拿下来,冷哼一声,“人在我手上,你还逞什么强?”
季婵忍住,没有说话。
她并不是打不过这十几个人,只是时晏之在他们手上,背后就是悬崖,她顾忌太多,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时晏之救下来,万一中间一不小心他死了怎么办?
德全就是故意选在这么一个地方的,看他们宛若困兽一般,只觉得心中无比的畅快,他看了眼季婵手里的长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不如这样,我这儿有十七个人,每个人算你一剑,只要你刺自己一剑,我就让他们离开一个人,如果你刺够了十七剑,时晏之就还给你,怎么样?”
她还没开口,时晏之就惊慌出声:“立夏,你不要答应他!唔!”
德全收回自己的腿,时晏之被踹得如一只虾子般弓着腰,他目光流露出一丝不耐:“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
季婵没有拒绝,或许不用等到十七剑,她就可以救下时晏之。′e/z`k.s\w′.+o′r_g\
“现在,第一剑!刺你的右腿!”德全把最边上的那个黑衣人推开,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怪异的亢奋。
剑划过大腿,季婵只是闷哼一声,鲜血顺着衣服,不一会儿就将右腿染成了红色。
时晏之哭得满脸都是泪,混着他半边脸上的鲜血,真狼狈,季婵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没事,我不疼。”
德全嗤了一声:“看来季三小姐还有力气说话,那第二剑,就刺伤你的左腿吧。”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忍耐力,两条腿都伤了,还能好好的站着!
第二剑,第三剑……一直到第九剑,季婵已经彻底成了个血人,她半跪在地上用长剑支撑着自己,却还是对着时晏之笑。
“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哭了。”
时晏之已经哭到没有声音传出来,嘴里只喃喃着不要,可是旁边德全的声音依然如惊雷一般响了起来:“现在,第十剑,我要你捅穿自己的腹部。”
德全虽然没有练过武功,可是旁边人都是练家子呀,有个黑衣人看出来季婵虽然流血多,但每一剑造成的伤害都是最轻的,就低声告诉了德全。
他游戏还没有玩腻呢,怎么可能让季婵在他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去?
所以,刺穿腹部吧,看你这次怎么躲。
季婵果然微微一顿,没有立刻就动手。
德全嘲笑道:“你不敢了吗?”他拿起匕首,指着时晏之,“你如果不刺穿自己的腹部,我就刺穿他的腹部,我其实对你们两个哪一个先流血而死,也挺有兴趣的。”
季婵咬着牙,手里的长剑刚动,时晏之突然叫了她一声,她抬头望去,他竟然在对着她笑:“立夏,我真的很开心。”
上辈子她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放弃了他,那刺穿身体的一剑,至今让他难以忘却。
或许自重生以来,他的埋怨与恨,从来都不曾消失过,可是到了现在,看到她因为他一剑又一剑的伤害着自己,突然就什么都不怨了。
若不是因为他,她现在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