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为了宫里的富贵生活。·3*4_k,a*n′s¨h+u!.¢c\o~m_
原先在宫中,她头上顶着一个太子妃的帽子, 要落未落的时候,人人都高看她。
谁见了她都得躬身行礼,就连皇后娘娘与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自打从汴京回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原先她时常参加杭州城贵女间的诗会雅集,但是自从她回来, 在诗会上大家都会对她指指点点, 哪怕她对上令人惊艳的诗句, 但是众人谈起她的时候,也只会说出她从太子妃之位落选的情况。
对此,姚云英很是不甘,她不是落选的,是术士说殿下不宜婚配才没成的,若是没有那术士,她与殿下早就成婚了!
但这话姚云英自己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说与旁人,只怕是会引来更大的笑声。
姚云英日夜脑子里都只有这些念头,都快要疯魔了。
母亲介绍的富商,在她看来脑满肠肥,那能与太子想比?
于是当听说太子要来杭州赈灾的时候,姚云英甚至以为太子就是为了见她而来。?y\o,u¨p/i^n,x,s~w..,c*o?m*
但宴席上,太子的眼神始终都没有朝她这边看过,于是她命人打探好太子的行踪,只等着今晚实施自己的大计。
姚云英的侍女还有些犹豫:“姑娘,奴婢看好了,太子就住在中间屋子里,等侍卫换班的时候姑娘再去吧,只是……”
侍女的话说得吞吞吐吐,她还是担心事情失败,自己被牵连。
姚云英正坐在简陋的妆台前描着自己的红唇,开弓没有回头箭,若不是太想做这个太子妃,姚云英也不会铤而走险出此下侧。
“我也不是非要让殿下现在就来提亲,今晚事成,我起码能在殿下心里有些分量,三年期一到便会有个保障,不至于像现在,母亲整日的要把我嫁给那些肥头大耳的商人。”
侍女心中腹诽,商人有什么不好的,起码能过上安乐日子。
姚云英自顾自道:“你看那齐国公,虽贵为国公,但是取了个商人女儿,又没能生下个儿子,还不是说被赶出京城就赶出来了?可见商人无用。”
侍女抿抿嘴,没接她的话。,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
姚云英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径会被人不齿,便也不期望有人能够认同她。
她拿起梳子通着头发,对那侍女说道:“你放心,若今晚事成,你便是大功臣,侯爷和夫人不会怪你纵我出来一事的。”
说完她指了指门口:“你去盯着,看着那侍卫交班,千万别误了时辰。等我从这屋出去,你马上去找那打更的沙弥,有他作证,事情才算完整。”
侍女点点头,吹熄蜡烛起身去了门口。
姚云英坐在椅子上,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紧张害怕。
都说女子名节最为重要,但是为了荣华富贵,姚云英也只能将其舍弃了。
二人在房里静悄悄的,大气都不敢喘。
午夜时分,院内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的山上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叫声。
侍女在门口目光如炬,连哈欠都不敢打。
忽而看见一个侍卫进屋换班的空隙,侍女赶紧瞪大了眼睛,小声呼唤道:“姑娘,快!快!”
姚云英起身,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神情严肃的走了。
她出了屋子之后,侍女也悄悄跟了出去,走上另一条路,去找那早已买通好的沙弥。
因为刚下过雨,这路又地处山脚下,屋外弥漫着浓稠的雾气。
姚云英置身其中,只觉得温度冰冷刺骨,但是大片水汽萦绕全身的感觉,又让她有些作呕。
她这个屋里离太子的屋子有些距离,因为怕有人出来,她是小跑着走的。
那间屋子离得不远,但是在她却感觉自己跑了很久,这屋檐下短短的一条路,姚云英每一脚都踏的无比坚定和认真。
但跑到门前,将要推门的时候,她的手却稍稍停滞。
有片刻的迟疑,随后姚云英深吸一口气,将门轻推开一条缝,随后轻巧的钻了进去。
门缝悄无声息的关上。
庙中一片寂静,除了这一片浓稠的雾,在没人知道这院里有个女子快步走过。
屋内正中间的衣架上,挂着一件深色的外衣,屋内漆黑一片,姚云英看不清这衣裳的样子,但中午远远一瞥,太子确实穿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