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不生气。?x/i?n.k?s·w+.?c?o·m\
等把爹这个麻烦扔给老三一家,等他们日子好了,他再新账旧账一起算,有句老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既然别人都能做到,他为什么不行呢?
如此安抚自己,陈松树平复心情,给足耐心循循善诱。
“我们兄弟几个商量了一下,爹这个情况待在医院里除了浪费医药费之外,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干脆拉回家照顾算了。”
“按理说我是家里的老大,理应承担起照顾爹的责任,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当然我也没有要推辞的意思。”
他废话一箩筐,沈方初没露出半点不耐,一个劲点头,表示赞同。
陈松树绷不住了,翻了个弧度不大的白眼,话锋一转,“但是我工作忙,你大嫂又才接班哪有时间照顾爹呀,哎~爹辛苦半辈子,为我们兄弟三个付出了一切,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种田地,我心有愧呀。”
沈方初哭得伤心不已,眼睛通红。
演习途中还不忘举手纠正。
“大哥,你说错了,爹是为了你和二哥,我家见闻是爷爷养大的。”
陈松树噎住,脸通红。
一时间,骂也不是,争辩也不占理。¨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憋半晌,他挤出一句,“……陈见闻总是爹娘生的吧,生恩大过天。”
这次沈方初没反驳,还点头附和,“那可不,要是没爹娘,哪有见闻,又哪有你和大哥,生恩大呀,你们可得好好对爹娘,不然……呜呜呜~”
话说到一半,她先哭为敬。
陈松树眉头紧皱,急死给人。
“以前不了解,没想到三弟妹这么懂道理,看来老三眼光好啊。”陈松树忍着气恭维。
沈方初哭。
“老三命好,不仅得了老爷子青睐,连婚事都是老爷子亲自把关,嗬嗬,倒是我和二弟从小就不得老爷子喜欢,没少挨骂。”
沈方初大声哭。
“有些话本不该我这个做大哥的来说,但今天和三弟妹聊得开心,我便说说,陈见闻性子不行,哪有他哪有……”
瞥见院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沈方初忽然抬头,目光如炬,打断陈松树滔滔不绝的废话。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大嫂就不好吗?她为你生儿育女,为老陈家做出那么多贡献,难道在你心里她一点优点都没有吗?”
陈松树没有觉察到坑,还板着脸说:“三弟妹,我们说三弟呢,你扯你大嫂做什么?她就是个蠢婆娘,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嫁给了我,否则不知道要吃多少苦。`s,w¨k~x¨s_w/.,c~o^m¨”
沈方初唰的起身,见陈大嫂脸色爆红,“大嫂,你别听大哥胡说,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大嫂,谁家大嫂有你伟大呀!陈见闻没少让我向你学习,你就是最完美、孝顺的大嫂。”
无论什么年代,人都听不得彩虹屁。
尤其是在鲜明的对比下。
陈松树慌乱起身,带倒椅子,无措的看向陈大嫂,触及对方眼底的怒火,他无措想解释。
“媳妇儿,我……”
“好呀,原来在你心里我就这般无用是吧,陈松树,你个混蛋!”
拥有工作后,陈大嫂的气焰日渐增长,不仅敢在家里和婆婆叫板,还对往日天神一般的丈夫愈发不满,‘后悔’二字不知何时跳进脑海里,她不甘嫁进陈家了。
这些年没享受到作为大嫂的尊敬就算了,还讨不到半句好,哪还做个屁。
她当即转身离去,陈松树忙去追。
到院门猛地停下,回头见沈方初仍旧是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心底刚升起的怀疑掐灭,他相信了她是真的在替陈大嫂打抱不平。
人前脚一走,沈方初后脚就笑出了声。
端起眼前的水杯,一干二净,补充水份,估计下午还有一场呢。
果不其然。
午饭刚过,陈松木就和陈二嫂来了。
两人稍好点,好歹做了点面子工程,提了篮野草和几个红薯,坑坑洼洼,一看就是挖的时候弄坏了。
“呀!今天真是赶巧了,大哥大嫂上午才来过,二哥二嫂又来了,快坐快坐,听说爹情况不好,现在怎样了?我这人嘴笨手也笨,就没去医院给你们添乱,问题应该不大吧。”
“唉,陈见闻回家倒头就睡,我想关心下都没机会开口问。”
她格外真挚的看着二人,直给人看的心底发麻。
尤其是听到那句‘大哥大嫂上午才来过’,简直是打在陈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