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婶子神情顿变,大喊一声。·3!0-1^b+o′o+k`..c!o-m*
“他们在干坏事,同志们,决不允许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为非作歹!”
一呼百应。
上一秒且安静的众人,这一秒忽然有所动作,迅速冲开七弄大院用身体围起来的‘墙体’。
“欸欸欸,轻点,我这把年纪稍微有个好歹你们赔得起吗。”
“给你们看成了吧,想看热闹就直说,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就是,当谁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自个豁不出去净指望别家闹起来给你们解乐,真有意思。”
虽然巷头巷尾的住着,但谣言这东西不消片刻便能传遍整条巷子,谁又不清楚谁呢。
七弄大院的人非常识时务,一推就开,软塌塌的身体靠在旁边,嘴里不停抱怨。
刹那间,一难以形容的场面坦露在众人眼前。
平时盖在粪坑上方的木板早被扔开,李家八人被绳子捆得严实,泡在粪坑里,除口鼻以上露在外面,其余全淹着。
“呕~”
“呕——”
巷尾这些人几时见过这般大的场面,顿时作呕声一片。
相互搀扶缓解恶心,待平稳下心情后,沙大包挤开邓婶子,指着他们骂。*s^h-a.n,s.h!a+n?y¢q¨.~c!o¨m.
“混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谋害人命吗?”
“您怎么能这么想,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呢?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老百姓,绝不害人性命的。”陈见闻义正言辞。
沙大包指着粪坑的李家人,气不打一处来,“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你还狡辩,同志们,把他们盯住了,我这就去街道举报!”
“欸欸欸,凭啥盯着我们,我们又没犯事,现在可是新时代你还想搞一言堂?”宋糊糊眯眼,呸了他一脸口水。
“你们!你们!”
沙大包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叫身后的邓婶子急得胸腔内仿佛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闷痛。
再度这丢人玩意儿推开,邓婶子那张大饼脸怼上前,张口怒道:“丧心病狂!把好生生的人往粪坑里丢,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简直畜生不如!”
她生平最看不惯横行霸道之人,目无法纪,为非作歹。
偏枯水巷里多的是这种人,不以为耻,反而高高抬起下巴,比世人皆高傲。
“王五媳妇儿,你带几个人去街道喊人,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地方说理了!”
“好勒。”
被喊到的人高声应下,很快便领着人走了。.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其余人严阵以待,生怕七弄大院的人搞鬼阻止,哪知他们屁话没有,任由他们去了。
双方僵持住,无人站出来打圆场。
沙大包倒是想和马德全吐槽一下,奈何人不搭理他,让他憋了一肚子口水话无处可说。
春风薄凉,尤其是泡在粪坑里的人冻得瑟瑟发抖。
田翠花想着总不能真把人整死了,“要不把人先拉起来。”
“干什么!”
邓婶子气沉丹田,奋力一吼。
田翠花刚拽上婶子的手啪叽松了,她解释说:“先把人拉起来吧,太冷了。”
“不行。”
哪知,七弄大院的人倒是没意见,而邓婶子却不愿意,冷哼道:“想毁灭证据?休想!在街道来人前谁也不许拉他们起来,我必须让你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七弄大院全体:……
泡在粪坑里的李家人:……
活阎王啊这是。
以为遇到了好人,没想到一样颠。
生怕粪水进嘴,一直闭老紧的李婆子绷不住了,拼命昂起脑袋骂。
“要死的糟老婆子,良心遭狗吃了,你踏马就想要老婆子的命是不是?是不是!”
谁也没想到李婆子会忽然发飙。
而且,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这也导致距离最近的邓婶子倒大霉了,被粪水扑了一脸。
她气得发抖,铁青着脸据理力争。
“我是为了你们好,要是你们现在起来,之后谁说得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吗?”
李婆子不听,她只相信自己分析出来的结论,狰狞着老脸,“说得好听,黄脸婆,一张晚娘脸,肯定在屋头被男人打,出来找我们的晦气,你这样的人老婆子见多,少装模作样,呸!”
哗啦啦啦。
又是一阵铺天盖地。
粪水混着干的到处浇。
至此,李家其他人也解开身上的绳子,帮着亲娘一起发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