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还敢回来!”
李婆子抄起火钳从屋里跑出来,张招娣和卢少芬躲在门后偷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常燕将李大丫挡在身后,眼神冰冷的对上李婆子。
“我凭啥不能回来?李二勇赚得钱都交到你手里,我不回来好让你把钱全给李福宝用吗?”
这刚硬的语气让李婆子神情更加扭曲,指着常燕吐痰。
“好啊你,我就知道你心里藏奸,一直对福宝有意见,背地里肯定没少撺掇我儿子和他妹子离心,今天你总算承认了,老婆子打死你!”
话音未落,火钳已来到常燕面门。
紧随而至的宋糊糊见这幕大吃一惊,赶紧将李大丫拽开。
“可不能耽误你娘发挥。”
李大丫张开的嘴闭上了,乖乖和宋糊糊去角落蹲着。
常燕握住火钳,狠狠躲过,将李婆子推得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你还敢打我!?”
李婆子暴怒中夹杂着些许不敢置信。
眼看周围邻居蜂拥而至,她凸起的眼珠子变了变,忽然吼了一嗓子,拍着大腿往地上躺。
“我这什么破命呀~”
“老天爷,开开眼吧,儿媳妇打婆婆啦,这日子没法过了。\x\i-a.o?s\h-u?o!h-u!a·n?g¢.^c?o′m,”
嚎丧声引得周围看客嬉笑出声。
虽然相处短,但大家伙儿早清楚李婆子是啥性格了,谁都没把她的话当真。
常燕上前,蹲下揪住她领口,凑到耳边低语:“既然没法过了那你去死好不好?”
一瞬间,李婆子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牢牢扼住,满脸错愕。
而旁人听不见这声低语,更看不到常燕眼中汹涌澎湃的杀意。
“啊!”
旁边人连忙捂住耳朵,露出厌恶。
“李婆子,你又发什么疯?”
“你儿媳孙女刚从医院回来,你好歹容人休息两天再折腾嘛。”
“你这是不给你儿子把家搅散你心里不舒坦呀。”
七嘴八舌说了好大一堆。
李婆子只听到最后那句,一蹦三尺高,“放你们的屁!她敢和我儿子离婚?我儿子可是工人,月月吃供应粮,她离我儿子她就是个破烂货,倒贴都没人要。”
说完,她还得意的昂起脑袋,转头用毒辣的眼神瞪常燕,乌紫的皱巴嘴唇一撇。
“贱人,你敢咒老婆子去死?丧良心的东西,跪下。”
常燕面色无波,不为所动。-s¨o`s,o/s¢h′u~.+c,o,m\
李婆子阴沉着脸威胁道:“你不跪下我就让老二和你离婚,把你赶出……”
‘去’字还没出口,人已经飞出去了。
砰的声砸地上。
众人瞳孔骤缩,望向常燕的腿,久久没回神。
沈方初手一松,鸭蛋往下掉。
顷刻间,另一只大手出现,稳当的截住鸭蛋。
“去坐着看,我来洗。”
陈见闻将沈方初推向躺椅的方向,独自霸占水池,弯腰继续收拾鸭蛋,余光也没错过热闹。
这变故属实太骇人,赵老太瓜子哗啦啦掉一地,震惊完还得自个慢慢捡。
“娘!”
卢少芬喊了声,着急忙慌从屋里跑出来,径直去扶李婆子。
见这幕,张招娣趴在门口收起惊讶的嘴巴,懊恼得直跺脚,该死!又给这小贱人捡趴活了。
她也忙跑过去,声情俱茂,“娘!您没事吧?您要有点事可咋办呀?家里离了您哪还能转动,您就是咱老李家的定海神针啊。”
再配上两滴硬挤出来的眼泪,瞬间吸引所有目光。
卢少芬不甘示弱,咬牙顶上。
“娘,三哥一直和我说您辛苦半辈子,以后要让您享福,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三哥会悔恨终生,往后都不得安宁了,娘,三哥还说下个月发工资了给您买桃酥,让您自个留着吃。”
“娘!我男人嘴笨老实您最清楚不过了,他不会说漂亮话,但他心里一直想着您,您这些年没做过一件新衣裳,有啥好的全给小妹了,我和大勇商量着给您扯布做新衣裳。”
“娘……”
妯娌俩深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时候献殷勤比平时实惠,绝不能便宜对方。
四目相视,隐隐有火花蹦出。
这会儿别说旁边人看得尬,就是李婆子也是一脑门问号。
家里的钱啥时候轮得着这些贱皮子做主了?
果然都是些心里藏奸的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