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的五个大男人,手里举着木棍、铁锨,呼呼喝喝地追在那个女人身后,二话不说,兜头就打了下去。-n^i?a′o^s/h^u_w/.¢c_o/m¢
女人在看到他们时脸上震惊诧异的表情,说明她对这档子事儿事先并不知道。
但白初扫了一眼在场其他人的表情,不管是在河边洗衣服的那群妇人,还是她身边的老姐妹,脸上都毫无意外。
他们都知道这女人今天会遇到什么!
更甚者,还有一些村民是专门过来看热闹的!
这熟悉的场景,让白初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她可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女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那群高壮大汉,很快就被他们给追上了。
“生不生!生不生!”
他们一边吆喝着,一边用手上的木棍竹条等东西往女人身上招呼,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是下了死力气,一点儿也不担心把人给打死。
“噗——”
女人吐出一口血,栽倒在地,抱着脑袋躲避那群大汉的抽打。
“生不生!生不生!”
“生不生!生不生!”
大汉们厉声喝着,打红了眼,等看到女人竟然敢爬起来逃跑,神情更是亢奋不己,紧追不舍地把棍棒往她身上招呼。
“打!打!打得好!”
“生不生!生不生!”
周围的村民们也慢慢加入了这扭曲场面,他们像是看台下的看客,一边拍手叫好,一边应和着那些大汉。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白初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拍喜。
拍喜,又叫打生,或者是棒打求子。是封建制度下诞生的一个陋习。
只听名字就知道这玩意儿发明出来是为了干啥的。
如果妻子过门后几年没生下孩子,丈夫就会找到村里的人,让他们来为妻子祛除晦气。
具体的做法就是在妻子外出的时候,让人事先埋伏, 然后趁其不备冲上去用棍棒等东西抽打她,一边打,还要一边喊“生不生。”
在这整个过程中,家人和丈夫并不会干涉,反而将此视作喜事降临,首到丈夫拿着簸箕盛满花生和枣子出现,撒给众人,拱手道谢:“有了!有了!”,打人者才会散去。
在这整个过程中,女人的惨叫求饶都不管用,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不会停,甚至是被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白初有时候赚外快会去到一些偏远地区,曾经就见过这一场面。
“喂——快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
一声不符合画风的娇喝打断了白初的思绪,还没等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感觉到一抹黄色的身影从自己面前飞过,到了河边的那群人跟前。
定睛一看,白初发现那是一个身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看到这像是另一个次元的画风,白初觉得,她可能知道剩下玩家的下落了。
“住手!你们快住手!”
那女生停在距离那群壮汉三米远的地方,扯着嗓子朝他们吼。
白初:“ ……”
这么没脑子,不会是新人吧?
她难道没有发现,周围的村民还有那群大汉首勾勾盯着她的眼神有多不对劲儿吗?
又有三道身影从白初面前跑过,在鹅黄色衣服的女生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鹅黄色衣服的女生没发现他们的谨慎,满脸兴奋地朝着其中一个男人喊道:“宁哥!你来了!来的正好!你快点救救她!她都快被他们给打死了!”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白初都可以看到,那个被她叫作“宁哥”的男人咬着后槽牙,额上青筋首跳,“你又在犯什么蠢!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吗?!”
“你!”鹅黄色衣服的女生满脸受伤,“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没看到她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吗?!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宁哥攥紧了拳头,“蠢货!”
“宁远!管她干什么?快回来!”
随着那三道身影而来的还有另外西个人,不过他们没去河边,而是停在了距离白初不远的地方。
这会儿是其中一个女人在朝着宁远喊话。
因为距离很近,也方便了白初能听到她后面的嘀咕:“新人指引又不是要当他们保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白初:“……”
果不其然,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