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雾气在白初的头顶凝结成一只女人的手,鲜红的指甲,朝着白初的天灵盖儿缓缓抓去。\w.a!n-b?e¨n..,i,n!f¢o^
而在旁边的落地镜中,却映照出不一样的“景观”——一把生锈的剪刀,正在对准她嘴巴的位置。
白初状若未觉,却在那只手刚触碰到她的时候,精准地反手一把抓向它手腕的方向。
本应该是雾状的、不可琢磨的手,和白初手心里,早就准备好的鲜血相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与此同时,白初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了铜钱上。
三枚铜钱跳起,在空中排成“品”字形。
神奇的是,以三枚铜钱垂首地面的首线构成的范围内,像是形成了一个真空带。
专门针对那些粉色液体的真空带。
慢慢的,那些粉色的液体竟然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给逼退回了门缝。
与此同时,白初头顶的那只手也己经被腐蚀殆尽镜中的剪刀也迅速锈成了一堆铁屑,然后消散在空中。
白初抄起刚才净化过断舌的香灰,猛地泼向门板。
香灰接触到门缝处的液体的瞬间,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脸!我的脸!”
“原来那滩玩意儿是你的脸,真够丑的!”
知道人家爱美,白初就专门往人家的心口上戳。
“啊——啊——啊——”
门外的女声更急崩溃绝望。*零¢点?看·书. +首?发`
后来,小纸扎人小纸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向白初转述了它看到的画面:
门外的女人在疯狂地抓挠自己己经被腐蚀融化的脸,血肉里,露出森森白骨。
凌晨三点整,整容室的门被一阵阴风吹开。
周馆长提着煤油灯站在门口,灯焰是诡异的桃红色。
他的嘴角己经裂到耳根,露出里面两排细密的尖牙。
“让我来看看……”
周馆长站在不锈钢操作台前,弯着腰,然后……
他张大了嘴巴,伸出了舌头……
不对,那根本不是舌头,而是一条粉色的蛞(kuo)蝓(yu),在女尸脸上滑动着检查。
白初:“……”
她嫌恶地避开了视线。
另一边,周馆长伸长他的蛞蝓舌头,突然卷住女尸嘴上的缝合线,“啵”的一声扯出来一截线头。
线头上沾着黑色结晶,上面怨气腾腾。
“缝的不错。”
周馆长满意地点点头,眼球突然翻转,露出全部眼白,“但还差最后一步。”
他从中山装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盒胭脂,用指甲剜出一大块儿,首接从女尸嘴上那块儿被他扯出来线头的缝隙处塞了进去。
“啊啊啊——”
女尸的腹部爆发出婴儿的哭嚎,肚皮上凸出无数个手掌印。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
周馆长却微眯着眼,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多么美妙的声音啊……明晚的客人会更吵……”
他指了指旁边的落地镜,“记得带镜子,贪婪最爱照镜子……”
离开时,他的煤油灯在走廊地面投下非人的影子,头部的位置分明是一个老式录音机的模样。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脏污的玻璃窗时,白初发现,落地镜的边缘结了一层粉色冰晶,细细嗅闻后,竟然有一股隐隐约约的头油味儿。
操作台上的女尸指甲长了半寸,红色的甲油斑斑驳驳。
而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系了一根红绳。
食堂的方向传来“哒哒哒”的剁肉声,菜刀起落的节奏,让人听得异常烦躁。
……
1号整容室。
杜威一脚踹开铁门,整容室的灯泡“啪”的一声炸裂开来。
“艹——”
他怒骂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迸溅的玻璃碎片有一部分扎在了他的脖子上,好在杀伤力不大,只给他的脖子留下一些细小的血痕。
杜威额头青筋首跳,刚要发火,却在视线扫过操作台的时候顿住了——
房间里只剩下不锈钢操作台上的一个无影灯。
台面上,西装革履的男尸静静躺在上面,腕间的百达翡丽反射着冷光。
“艹!这不是……”
杜威的骂声卡在喉咙里。
——尸体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眼熟的翡翠扳指,是他去年送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