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的书信便直接被陈瑄拿给了谢岑儿让她看看那庞大的流水账当中有没有什么值得多注意的。,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
谢岑儿看完了陈耀的大篇幅流水账之后,别的倒是不明显,只是感觉到陈耀似乎在长大,尽管都只是在写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但与他第一封那么大惊小怪对驿长慕容危惊奇相比,后面他越来越多地看到了山川河流,看到了百姓和官员,他的信中开始有具体的事情,而不是对着某一个人和某一个官职大惊小怪表示不解。
或者这就是行万里路会必得的成长。
慕容危护送了陈耀一行进入温城时候,正是小雨纷纷的一天。
虽然温城还是寒冷,甚至比过年时候的康都还要冷上几分,但是已经快进入三月,天气开始变暖了,就算是北方,也不再是大雪封城的样子。
陈耀骑在马上,头上带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他现在不爱窝在牛车里面。
远远的,他看到有个十分高大挺拔的男子就站在温城驿馆的檐下。
“那是谁呀?”陈耀问旁边的慕容危。+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慕容危看向了驿馆方向,淡淡笑了一声:“回殿下,那就是卢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陈耀没有见过卢雪,尽管这名字这半年在康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如雷贯耳了。
认真说来,他在封琅王之前,其实只见过少许朝臣,大多数是事务官,管着琐碎的杂事,除却丞相梁熙之外,再很少有机会能与这样实权在握的大臣有接触。
原因倒是很简单也很直接,他没这个资格。
在陈麟作为太子还活着的时候,见到朝臣并与之结交是独属于他的权利。
那也是皇帝陈瑄把他作为自己储君时候所放手给予他的权利——当然了,这也就是陈麟那时候为什么就能够带着兵马往枫山去的重要原因。
他有这个权利,能动得起这个兵马,并且有人追随,所以敢这么做。
只是陈麟低估了陈瑄,也根本不了解陈瑄,故而他那次明显就是能定性为谋逆的事件,最后春秋笔法之下便把他的罪名去除。^7^6′k·a.n·s^h_u_.¢c_o?m¢
但追随陈麟的人可没有这么好运,他们都被悄无声息地定罪处理,然后连同亲友家眷一起消失在了康都。
在枫山之事过去的半年中,康都悄无声息地发生着这些事情,许多人家因此败落——但只要陈瑄不提起,只要另外有别的事情占据大家的视线,这些事情便不会被人察觉。
陈耀回头想这些的时候,倒是感觉到庆幸,若是陈瑄便把那事情大张旗鼓地追究起来,恐怕他封不了什么琅王,他的母亲王婕妤早早被追究罪名也许都不能有个好名声的结果,当然了,张贵人必然也从云端跌落再没有现在地位。
不过要是那样,陈瑄便也没有精力去授权卢衡父子三人在北边的用兵了,也就没有卢雪那时候在琉州堪称神勇的奇袭,也没有琉州的首付,自然也没有他今时今日骑在马上看到这么一个传奇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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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雪十分高大,陈耀骑着马靠近的时候十分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哪怕他现在是居高临下地看他,也能感觉到他的身量是比旁人更伟岸的。
翻身下了马,他上前了两步,便感觉自己在卢雪跟前就有点“弱小”了。
他忍不住垫了下脚,感觉自己和他差了一个头。
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谢岫,谢岫比他高了半个头,此时此刻和卢雪相比,又低了半个头。
再去看下马上前来和卢雪打招呼的慕容危,陈耀忽然心态平静了下来。
在他们一行人中,最引人注目的其实是这个慕容危,身为女子,和谢岫个头相当,高大威武,在路上有几次他骑马不小心,慕容危都是直接手一伸就把他给拎了回来……
胡思乱想了一堆,他突然看到面前的卢雪对着他行礼,突然又回过神来——他身后的谢岫孙篆已经带着同行的官员们朝着卢雪行了礼。
“免礼、免礼,不敢当……”陈耀往旁边让了一让——他虽然是琅王,是陈瑄的亲子,但认真算起来,卢雪是实权在握的刺史,且身上挂着一大串的官位品级爵位,他受这一礼虽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考虑到之后他要面临去琅州施压的局面,他觉得现在不是给卢雪摆架子的时候。
卢雪笑了一声,从善如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