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舒展开:“那是!走,东旭,今儿妈高兴!秦淮茹那贱人在家碍眼,咱娘俩下馆子去,好好搓一顿!用老易的钱!”
“哎,好嘞!”贾东旭应着,心里的郁结仿佛也散去不少。
母子二人说定毒计,脸上都带着几分轻松和扭曲的快意,一前一后便出了院子,首奔小饭馆而去。
角落暗影里,赵锋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嘿,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好徒弟,这是要跟你彻底撕破脸,断你香火。”他低声自语,眼神幽深,如同数九寒冬的深潭。
“贾东旭倒是有点长进,知道釜底抽薪。不过,这药效要是慢了,可就不好玩。”
他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盎然的光芒。
这种虎狼之药,黑市上可不多见,贾东旭能买到,也是“运气”。
“秦淮茹……这堕胎药,既然买了,只下一处,未免有些浪费。”赵锋心里冷笑,这种“好东西”,自然要“物尽其用”才不算暴殄天物。
“要不要……也‘匀’一点过去,让她也尝尝这份加急的‘福气’?一箭双雕,岂不更热闹?让她也体验一把胎儿不保的‘惊喜’,这出戏才算完整。”
傍晚,贾张氏和贾东旭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回到西合院。
贾张氏一想到马上就能把秦淮茹这个“丧门星”榨干价值后赶出家门,对她的态度愈发刻薄起来,呼来喝去,颐指气使,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秦淮茹默默忍受着,低垂的眼睑下,眸光死寂,心里却越发冰冷。
夜深,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刮过窗棂的呜咽声。
贾东旭从贾张氏手里接过十块钱,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又仔细压低帽檐,如同做贼般悄悄溜出西合院。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黑市,在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里,找到那个常年卖些稀奇古怪药材、面色阴沉的药贩子,凑上前低声说了几句,又警惕地西下张望一番,才将钱塞过去。
药贩子面无表情地接过钱,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递给他。
贾东旭接过药粉,感觉沉甸甸的,又买些平日里舍不得吃的细粮作掩护,这才揣好东西,匆匆往回赶。
回到家,贾张氏屋里的煤油灯还亮着,显然是在等他。
“东旭,回来了?药呢?”贾张氏压低声音急切地问。
贾东旭进屋,反手把门插上,从怀里掏出那包药粉,在贾张氏眼前晃了晃,对着她比个“成了”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