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有嫌恶和害怕,只是皱着眉,看起来好像是心疼的。+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
这一认知让牛招娣不敢信,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正要低头认错,却听见夫人满怀歉意的声音。
江知瑾松开了手,“对不住。”
牛招娣拢回自己的袖子,这才松口气,低头俯首恭敬道:“是奴婢失礼了,将这伤口露出来,吓着夫人了。”
江知瑾知道,在这个时代下,人命不值钱,人还要分三六九等,她自己是这‘上等人’,却也没办法去改变这‘下等人’的命运。
但是在她面前的牛招娣,明明自己受过如此重的伤,才会有如此丑陋的疤痕,却还要惧怕这疤痕会不会吓到自己。
这样的人在她面前,她忍不住便心生了怜惜,普通人家的女子活着已是不易,更何况系统为她做出这样的评价,可以得见她以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了。
江知瑾轻声问道:“你怎会受如此重的伤?可是这将军府里有人欺负你了?”
牛招娣愣了愣,似是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关心。·我,得*书_城, ~首*发-
她接着道:“你尽管与我说,不用怕。”
牛招娣闻言,忍不住低下头,眼角泛起了红色,夫人是一片好心,却注定是帮不上她的。
因此她只能摇着头,郑重道:“夫人见谅,这些伤疤与将军府无关,将军和府中的所有人对奴婢已经很好了,奴婢时刻心怀感激,只恨不能当牛做马报答,又怎会是有人在将军府中为难我?将军治下一律严禁,若有心思不正的,皆逐出府外了。”
她神情恳切,眸中似有泪光闪动,确实不像是在撒谎。
江知瑾只能将信将疑,却还是要追问一番伤疤的来源。
可惜牛招娣不愿意接着说了,岔开话题,“让奴婢接着服侍您吧。”
见此,她也只能作罢了。
待沐浴完,入睡前她还在桌上拿着笔墨写着什么。
趁着夏渊出征的这些日子,她也要好好了解一下雍城的情况,看看可否从哪里入手,改善一下雍城民众的生存状况。
至于打仗,她目前看起来好像只有做后勤治疗的份儿了。¨7~8*x,s\w?.+c,o*m,
这她不甘心,累死累活来到这里,除了帮忙运输粮草和治疗,她肯定还有自己能发挥的空间。
否则,系统让她来,岂不是白来了?
唉,也不知道爹娘现在如何了?川川可有长高了?她披着外衫,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再一次尝到了孤寂的感觉。
娘那边有陈嬷嬷帮扶着,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岔子的。
江小小和百里颂刚成亲不久,不急着对他们下手,且让他们相看两生厌先。
她轻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将桌上的烛火吹熄,准备入睡,却头一次尝到了孤枕难眠的滋味。
翻来覆去,唯有想着他才入了睡,却再次做到了那羞人的梦。
早晨她还沉浸在美梦中不愿醒来,额汗滑入耳后,才将她惊醒,那一声声喘着气的‘瑾儿’还恍惚在耳畔。
让她惊了的一下,摸了摸旁边枕头,却是冰凉至极,让脸上的热意退却几分,内心瞬间失落。
那个梦太真实了,她还以为他回来了。
他在家时,自己总是故意吊着他,想要又不敢要,拧巴极了。
如今他在外打仗,自己却又后悔了,该…多来几回的。
难耐的在床上翻滚了几个来回,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安心许多,这才起身。
她早早的派人给雍城知县派去了拜帖,现在收拾一番才去见雍城知县。
凌七凌八留下为她当贴身护卫,她还例外将牛招娣带在身边,俨然一副重视她,以她为大丫鬟的态度了。
这让牛招娣欣喜极了,即使她努力掩饰着,江知瑾还是看出来了。
提高一个人的好感度,除了对她好,还有直击她内心柔软处,让她对自己放下心防,一击即中。
提前得知将军夫人,长乐郡主要来,雍城知县李广一早就吓清醒了。
立马命人将府中仓库堆积了多年的红布拿出来,上面还覆着一层厚厚的尘土,不过是拿来铺在地上的,倒也无所谓。
赶紧让人将府里的馒头咸菜什么的撤下,炒个小菜,忍痛拿出自己藏着的肉,本来还想分做几顿吃,现在只能一口气做完了。
等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