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性子,谢清和难得出手一次,自然是要跟着捧场的。更何况,谢远山父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跟着一起,到底更保险些。
沈照月更不用说。
沈大小姐听闻了来龙去脉,义愤填膺:“刁奴!还想主人不在谋害下人性命,不就是吃准了主人家软弱可欺?我非得跟着一起去,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祝繁音心绪复杂,有赵璟和沈照月一起,她自然更加心安,可另一方面,又有一些微妙的愧疚。
此事到底因她而起。
她神色变化,谢清和看得分明。
他用极轻的声音安慰祝繁音:“以侯府的情况,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若不是你,便有别的李繁音张繁音,你只是刚好撞上了。”
“非要说的话,此事其实症结在我。”
祝繁音下意识反驳:“不是……”
谢清和打断了她:“繁音,这真的不能怪你。”
沈照月也听到些许,冲过来狠狠戳了下祝繁音的额头:“你这人好生奇怪,若都如你这般想法,世上好人不还得被欺负死!分明是你受了委屈,分明是你性命垂危。赵璟身为王爷,甚至不是此行还并非是为了帮你,有什么好愧疚的!”
赵璟:“怎么还有我事儿?”
沈照月双手叉腰:“有能力的人打抱不平,本就是应该的事!”
这是完全不理他的疑问。
赵璟不禁汗颜。
但是一来姑奶奶惹不起,二来姑奶奶说得也不错。于是只得咽下这问题。
祝繁音被如此安慰,确实好受了许多。
唯独已经在马车前等待的展十一不是很理解,怎么都要走了,一群人倒站在门口聊起来了?
真是怪哉!
眼看着天光渐晚,展十一忍不住出言催促:“世子爷,我们该出发了。”
出行人多,展十一特意吩咐,套了一辆大点的马车。
等几个人陆陆续续上去,展十一扯了缰绳,一行人乘着暮色天光,朝着临江侯府浩浩荡荡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