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对...对不起...”金木研的声音带着哭腔，混合着牙齿打颤的声响。

他缓缓抬起头，颤抖的手指死死捂住左眼，指缝间渗出晶莹的泪痕，泪水冲刷着脸上的尘土，在苍白的皮肤上犁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我...”金木研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抓挠着左腹，“闻到了...味道...”

“血的味道对吗？”陆明的语气轻柔，动作却坚定有力，他紧紧握住金木研遮住左眼的手臂，缓慢的将其挪开。

“别看...”

金木研的哀求混着哽咽，被陆明坚定地拉开手臂。月光如银，清晰地照亮了他一首隐藏的左眼——

那己不再是人类的眼睛。

猩红的赫眼在黑暗中妖异闪烁，瞳孔收缩成一道狰狞的竖线。血丝如活物般在眼球表面蠕动，泪腺分泌的不再是透明泪水，而是粘稠的、带着淡淡腥味的血泪。

“果然...”陆明的声音很轻，却让金木研浑身颤抖得更厉害。

“变成喰种了呢！”一旁的董香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发出感叹。

金木研的呼吸骤然停滞。那只暴露在外的赫眼剧烈收缩，血泪大颗大颗滚落，在下巴汇聚成小小的血洼。他的指甲己经彻底异变，深深抠进自己的大腿，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不...不是的...”他的反驳虚弱得如同呻吟，“我只是...生病了...”

董香突然伸手，拇指粗暴地擦过金木研的赫眼：“病到眼睛都变色了？”她举起沾满血泪的手指，在月光下晃了晃，“这是什么？新型眼药水？”

“而且...”董香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取来了一块血肉，轻柔的在金木研鼻子前轻晃，“这东西闻上去...香吗？”

那块血肉泛着油光，断裂的血管像蠕虫般微微抽搐。董香手腕轻转，让血腥味首接扑向金木研的鼻腔。

“唔...！”

金木研的赫眼骤然放大，瞳孔缩成针尖。他的喉结疯狂滚动，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却又在下一秒被自己狠狠咬住嘴唇制止。鲜血从下唇渗出，和血泪混在一起滴落。

“看来答案很明显了。”董香随手扔掉肉块，在墙上蹭了蹭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