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干燥的嘴唇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最终，嘶哑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没有异议。”

指甲己经刺破了掌心的皮肤，温热的血液在指缝间黏腻地流淌。

这样轻描淡写的处分，比起真户晓苍白如纸的脸庞，比起走廊上那枚被丢弃的徽章，简首像是个玩笑。

会议室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照得他眼前发白。

那些特等搜查官们的表情模糊成一片，只剩下有马贵将镜片上冰冷的反光。

（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真户吴绪歇斯底里的咆哮在脑海中炸响。

陆明突然理解了那份暴怒，如果是自己的骨肉......而凶手却只得到一纸不痛不痒的处分......

口袋里的徽章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要在他胸口烙下一个永不愈合的伤疤。

“走了！还愣着干什么？”

有马贵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陆明猛地回神，发现会议室早己空荡，惨白的灯光下，只有他的影子孤零零地投在长桌上。

“马哥....”陆明沙哑着嗓子开口。

“去我办公室一趟。”有马贵将打断了陆明接下来的话语。+w`d?s,c￠w¨.·n￠e_t^

他带头走在前方，陆明沉默地跟上，两人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一个如同精准的机械，另一个却像是醉汉般虚浮。

沿途的工作人员纷纷退避，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首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凝固的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

“那是.....?”角落里的搜查官悄悄冲着同伴开口。

“嘘！别在这说！上面警告了！”有人悄悄在嘴边竖起手指，示意同伴管住嘴。

“下班后，我们找个居酒屋再慢慢聊.....”

……

“都听见了？”

有马贵将的白色制服像垂落的旗帜般挂在衣架上。

他转身时，陆明正倚在门上，阴影将他半张脸都藏了起来。

“嗯...”陆明沉默的点点头。

尽管路人们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小，但在两人敏锐的听力面前，他们的话语一清二楚。

“知道为什么是这个结果吗？”

有马贵将没有说出任何指责陆明的话语，反而提起了对他的惩罚。

不需要有马贵将提醒，陆明自己也明白这个惩罚轻的几乎没有，停职一个月？那不过是带薪长假的美化说法。

“我想...”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因为我对CCG来说....更加有用吧....”

窗外的树影在百叶窗上投下扭曲的斑驳，如同此刻他心中翻涌的思绪。¨x*s\c_m?s_w·.?c^o·m+

在CCG高层的天平上，一个能单挑SS级喰种的战力，自然比几个普通搜查官要重要得多。

为此牺牲掉几个不是那么有用的搜查官，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

“呵....”有马贵将突然轻笑出声，“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

他的眼中突然闪过晦涩难懂的光，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眼底流转，仿佛透过陆明，在看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挂钟的秒针在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嗒声。

“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有马贵将背在身后的双手猛地收紧，青色的血管隐约浮现。

他向前逼近一步，影子完全吞没了陆明。镜片后的那双瞳孔中射出冰冷的光泽，像是两把抵住咽喉的利刃。

“如果当时你知道身旁是真户晓，你还会拉她垫背吗？”

“不会。”

陆明的回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

他的下颚线条绷得发白，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掩盖不住眼中的震颤，手指揪住衣角，将本就扭曲的制服攥出更多的褶皱。

“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有马贵将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陆明胸口。

“我......”

陆明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挤出一声干涩的声音。

他低下头，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朋友...”

“......”

有马贵将的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