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年掩饰的太好,但眼里闪过的光亮还是暴露了情绪:“你拿这个威胁我?”
“你承认了?”
阮颂年微一愣怔,一时间摸不准郁欢是真知道还是只是诈她:“事情过去这么久,程永早逃掉了,没人会相信你,在众人看来,你这就是污蔑。!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郁欢轻轻一笑,从兜里翻出手机,拨弄一番拿给阮颂年看,声音轻飘飘的:“这段文字眼熟吗?”
阮颂年视线从手机上略过,神色越发难堪,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咬牙看着郁欢。
郁欢笑的略显讥讽,收回手机说:“阴差阳错下时玥替我挡了刀,你得知消息后是不是很失望?”
阮颂年长吐口浊气:“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忍到现在?”
郁欢垂眸,心里泛出酸涩,因为没人会信自己,在时家人看来她就是罪人。
他们只知道时玥挡在郁欢面前挡了数刀,以至重伤不治而亡,而杀人凶手却无人问津,他们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郁欢身上。
“现在不想忍了,所以来找你摊牌,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这些记录发给时屹。¢x,i·n~w,a+n+b·e+n!.^o~r·g?”
阮颂年被噎了一下:“你还真是实诚。”
郁欢就这么接受了:“是啊,毕竟我离开时屹对你也有好处,不然我和他朝夕相处,难保哪天顺嘴就说了出去。”
郁欢却答非所问:“时屹后天下午回来,我们时间不多。”
阮颂年无奈的闭了闭眼:“什么时候走?”
“在时屹到之前我得离开京都,明天下午你帮我父亲安顿好。”
阮颂年语带讥讽:“你能逃得了?即便我保住你父亲,你能确保不被抓回来吗?万一你又回来我岂不得不偿失。”
郁欢神色如常:“这个不用你费心,齐讼的人很听时屹的话,一般人不容易进去,你想好怎么……”
阮颂年打断她的话:“齐讼的董事是我父亲,你觉得有人能拦住我?”
郁欢的嘴张了张没出声,心里盘算着真是找对人了。
父亲安顿好了 如今剩下的就是自己了。\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
时屹出差的地方不算远,车程也就四个小时,但培训安排的太紧,他只能在晚上打个电话询问郁欢近况。
护工正要下班,说郁欢今天状态不错,饭吃了不少。
时屹便挂了电话,长腿搭在办公桌上,姿势惬意舒服,他将手机随手一扔,勾起桌上的购物袋拿过来。
是个奢侈大牌的首饰,包装很精美,里面是串繁花手链,纯金的链体,淡紫色珍珠的巴洛克花瓣,他都能想象到郁欢带上的模样。
阳光之下,肤白似雪,如花儿般娇艳多情。
这不比那什么花藤手串强多了,还能升值。
临睡前他又打开了齐讼的监控看了眼,郁江野戴着氧气面罩躺在病床上,神色晦暗,若不是一旁心电监护仪线条还在跳动,便真跟死人没区别了。
或许该让她见一眼父亲的。
时屹只是这么想了一下,随后勾唇轻笑,算了,偏不想她如意,他转身进了浴室。
第二天下午研讨会结束,时屹和几位教授一起出了办公室,
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给护工打了电话过去,对方说有学生来看郁欢,两人正在医院里转悠,时屹便让她发了视频过来。
医院后花园,郁欢坐着轮椅,身后站着个清瘦的女孩,两人看着远方有说有笑的,时屹认出女孩是周景念。
郁欢的状态看着好了不少,只是又瘦了些,手腕细的似乎一只手就能折断,好在气色好了许多。
他发了消息过去:“照看好她,有异性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护工很快回了消息:“是。”
他收起手机回了研讨室。
结束时时屹和众人去了饭局,当晚喝了不少酒,到酒店时已经有了醉意,他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一直盘在手上的沉香手串却突然滑了下去。
地面上铺了地毯,手串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时屹顿了好一会才动动手腕,俯身去捡,刚摸到手串线却突然断了,圆润的珠子颗颗滚远,只剩下手心的三颗。
时屹脑子顿时清醒了,抿着唇看着地上的串珠,神色如常,但一贯清澈的眸子幽深了几分。
第50章 顺利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