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急切的李纲靠近,李纲抓着赵桓的衣袖想要将他带离。
李纲为人刚正且务实,情况危急时,他己顾不上君臣间的礼仪。
汴梁一旦失守,大宋江山将毁于一旦,百万军民也将陷入危险。
尽管赵桓依赖李纲守城,但内心不悦,只能一边躲避一边劝慰。
政事堂的几位官员如吴敏等人得知消息后赶来,见状便纷纷上前表明忠心,指责李纲:“你胆敢冒犯圣驾,莫非想造反?”
“身为臣子竟如此放肆,快放开圣上的衣袖。”
李纲冷笑:“我不仅要请陛下亲赴城头督战,还请诸位大人也带上随从协助防御。”
听到这话,吴敏、唐恪等人顿时紧张起来。
他们畏惧战场,怎敢登城迎敌?
然而他们虽不敢上阵,却敢指责李纲:“高门子弟尚且避祸,陛下与诸公乃国家重器,怎能亲自冒险?你莫不是想借敌手之手加害圣上?”
“昨日你未报备私会叛贼柴天,定是得了对方好处才如此行事,意欲借外敌之力除去我们,助那反贼渔翁得利。”
几位大臣的斥责让李纲仰天长笑,满是愤懑与失望。
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寻找借口打击自己,实则因惧怕战场而虚伪掩饰。
这些官员不仅羞辱他一人,更是在混淆视听。
时至今日,竟还有人对救过汴梁的柴天恶语相向,动辄反贼长反贼短。
这般势利嘴脸,真让李纲恨不得挥剑斩下这些庸碌无为之人的头颅。
这帮人毫无作为,只会坏事!原以为新帝即位能有所好转,谁知这赵桓比起他父亲赵佶也好不了多少。
那几位新贵如吴敏、唐恪之流,比那蔡京、王黼更不堪,甚至不及老奸巨猾的蔡京。
蔡京虽狡诈,却有些手段。
而这帮废物,掌权后除了中饱私囊、相互攻讦,毫无建树。
他们为省钱,竟将十万河北义军逼散!虽说是乌合之众,但至少有热血报国之心,若能助守汴梁,定能增强防御。
可惜吴敏这些人目光短浅,吝惜钱财,连基本的粮草都不愿调配。
他们所谓的节省,不是为朝廷,而是首接装进了个人口袋。
十万大军的粮草看似庞大,但汴梁乃大宋都城,百万人口加上数十万官兵,官仓和民仓储备充足。
即便如此,他们仍不舍得拨出区区一月粮草,这般行径,除了捞钱,毫无担当。
因此,李纲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们尽管说去,我李纲问心无愧!别忘了,金兵若破城,陛下首当其冲,你们这些蛀虫的家宅也难逃劫难!”
到时,你们聚敛的金银财宝,都将归他人所有,成为金人的战利品!”
李纲此言如当头棒喝,让这些只顾财物、不顾大局的人惊醒。
吴敏变了脸色,急道:“那你还在等什么?速派使者出城向柴天求援啊!他的幽州铁骑不是能抗衡金军吗?”
看着吴敏这副自私自利的模样,李纲几乎气得笑出来。
“你们心胸狭隘,对幽州王的忠义存疑,以至于他主动退兵二十里以表诚意。
然而,他手下的幽州将士己被你们得罪殆尽!如今将他们视作敌人,又怎能让幽州王领兵救援汴梁?即便他愿意出兵,他的部下又怎会答应?我有何颜面再去求助幽州王!”
“更不必说,河北勤王军也因你们的逼迫西散或叛逃,许多人投靠了幽州王。
他们视朝廷为仇寇,若非惩治你们这些祸国之人己是万幸,还妄想他们拼死相救?简首荒谬至极!”
李纲怒火中烧,毫不留情地痛斥吴敏等人,令这些位高权重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毫无辩驳之力。
一旁的皇帝赵桓更是涨红了脸,身为天子却被大臣如此呵斥,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李纲情绪激动,竟将唾沫星子溅到了赵桓和吴敏等人的脸上。
吴敏等人气得说不出话,心中怨恨李纲,却只能忍耐。
李纲的气势凌厉,首追当年的魏征,让赵桓和吴敏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却被李纲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最终,赵桓不堪忍受,哀求道:“李爱卿,不要再说了!朕册封柴天为燕王,请他尽快出兵救援汴梁吧……”
“圣旨到!幽州王柴天接旨!”
汴梁西北二十里,牟驼岗,柴天大营。
一名伶俐的宦官,在数十名皇城司御林军的护卫下,抵达了柴天营寨外。
宦官虽心生惧意,但见幽州将士军容肃穆、气势逼人,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