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富刚要说点什么,就被外边的一阵嘲讽打断了:“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嫁牛棚黑五类后代的宋大小姐啊!”
接着就看到许佳佳昂着傲娇的小下巴,穿着军绿裤子白衬衫,雄赳赳气昂昂的来了。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手上还拿着几张稿子。
看宋婉眼神充满不屑跟鄙夷,几乎是鼻孔对着宋婉:“她一个不学无术连农活都干不好的黑五类后代,懂什么是水位,懂什么是春汛?”
走到队长办公桌前放下稿子,换了副面孔:“队长您可别被她骗了,她怕是都没上过学吧,学了两个词就鹦鹉学舌来卖弄了。”
这操作把李常富弄得有些尴尬:“我跟队里管事每天都观察着水位,肯定会依据事实做出判断,宋婉同志也是好心提建议,当然我们也不会偏听偏信。”
这话,圆滑又两边不得罪。
许佳佳却听出了自己是胜利方,对着宋婉冷嗤:“听到了吗,不会偏听偏信,你少来造谣,什么春汛,你这是要动摇人心吗,小心下次动员大会就抓你典型!”
李常富尴尬的听着两人争执,擦了擦额上的汗。
女同志,真麻烦……
还是喜欢同一个男同志的女同志,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他是无辜的……
刚伸出手想做暂停手势,宋婉开口了。<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宋婉依旧坐着,手背优雅的弹弹衣摆上不存在的灰:“我是乡下泥腿子,但我有眼睛,住河边高位上看到水位涨了,从上游冲下来不少泥土残枝断木,这样危险的信号,我作为生产队的一员,不该站出来汇报给上级做定夺吗?”
说罢笑着对上许佳佳那高人一等的脸:“所以在许同志眼里,为了集体利益奔走的行为是散布谣言动摇人心,那我不介意告你一个知情不报,万一耽误了粮食种子物资的保护,你能负得了责吗?”
许佳佳被怼得语塞了好一会,她当然负不了责。
但她的傲娇怎么可能被宋婉踩下去,宋婉不过是一个被她抢了男人,还被男人拿她钱供养自己的蠢货罢了,能有什么见识?
只会争风吃醋的村妇,头发长见识短!
此刻许佳佳看宋婉就像看什么笑话,说话更放肆了,鄙夷几乎要流淌出话语里:“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说八道,万一没春汛,那劳动人民不是白忙活一场,你又能负责啊,装什么知识份子。¨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宋婉站起身,姿态优雅,单是身高就比许佳佳高出近一头,垂眸俯视许佳佳,气势上就高了许多。
“我说许同志,劳动人民最不缺的就是力气,花把子力气防患于未然,总好过于事无补,把粮食放到高处不是多麻烦的事,但种子粮食一但泡水,就要面临发霉发芽的情况。
化肥泡水就化了,想救也救不回来,你不会因为想省一把力气,就置国家财产于不顾吧,那也是人民的口粮,是人民活下去的依仗,不该更慎重对待吗?”
许佳佳:……
宋婉什么时候那么能说了?
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这回到宋婉嗤许佳佳了:“可见你从来没有深入群众,没有体谅民以食为天,保护粮食容不得一点闪失,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宋婉的话太重,许佳佳可不敢被扣那么大个帽子:“你的书才读到狗肚子里了,谁说我不体谅民生了,我只是合理质疑你的动机。”
宋婉竟然点了点头,把许佳佳看懵了:“你点头做什么,难道是被我拆穿心虚了!”
宋婉:“谁主张谁举证,那你倒是说说怀疑我的动机是什么?”
许佳佳:“谁知道你是不是想邀功追名逐利?”
宋婉点了点桌上许佳佳的稿子,上面是酸得掉牙的文:“我与队长私人谈话,并不是公事又没工分又没嘉奖的,是你非要偷听墙角插一脚,还说我图名图利?
反倒是你这些大会的朗诵才图名图利吧,你败坏人名声还倒打一耙真是厉害啊!”
许佳佳被宋婉戳中了心思一时哽住不知道怎么反驳。
每次大队办大会,她都打扮得漂漂亮亮作为知青代表上去演讲,朗诵,既光荣又骄傲。
不知收获多少女同志嫉妒的目光,又收获多少男同志的仰慕。
金旺大队一枝花的名头就这么来的。
靠着大队积极分子的名头,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她也不是不能图一图的,己经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