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摇了摇头——病人都知道自己症结所在,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医者能帮上的忙不多。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医经上说,熄心则安身。如果能忘掉过去的事情,这病症还有挽回的余地。”】
【“真遗憾。在所有的情绪中,仇恨最为强烈,我选择了它,握紧了它,用它来维持我的存在。”镜流隐隐有些自嘲。】
【“我能握住的只剩下手中的剑和往日遗恨。如果连这些都放弃的话,我恐怕···会彻底堕入虚无。”】
【“谢谢你的建言,龙女大人,能见你一面,胜过药石百倍。”】
【临走之前,镜流又问了白露一个问题,“说起来,不知最近几日,是否有缠着绷带的人,前来求龙女大人看诊?”】
【“缠着绷带?这么宽泛的特征,我可说不上来——仙舟上每天都有数不胜数的伤患来丹鼎司就医,建木灾变之后,受伤的人更是多了不少。”】
【白露用手抵着下巴,思索着自己的病患···这个样子显得十分可爱。】
【“我要问的那人身形高瘦,表情阴沉,一柄残破的剑从不离身。不知龙女大人有没有印象?”】
【白露恍然大悟,“这样的人啊···今天就有一个!”】
【“他一定是受了剑伤,身上的血气···一嗅便知。?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只是那伤似乎也没什么打紧,因为那人看起来神色如常···最后走时连我开的药也没拿。”】
【“呵,也许他想索求的是另一种药方吧···”镜流看着远方的鳞渊境,少有地笑了。】
【“如此一来,该到的人便都到了。走吧,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镜流淡淡地说道】
【丹恒点点头——看来,这趟旅途,要暂时有个名目了。】
·····
龙族世界。
漫画店内,路明非和凯撒正在摆弄那些漫画、手办。
楚子航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刀,一边思考着光幕。
镜流说的话,他太有感觉了。
甚至,镜流身上的气质,和他也特别像。
毕竟,这些都来源于一种情感——仇恨。
自己仇恨的,当然就是那个雨夜,那个高架桥···
尼伯龙根、奥丁···当然还有没有和父亲站在一起的自己···
相比,镜流也是这种感觉吧···
在倏忽之乱中,如果是镜流斩杀了倏忽——但是她做不到;
方壶之战中,如果镜流能摧毁步离人的舰队——可她也不是什么飞行士;
如果在饮月之乱中,她能提前阻止犯傻的两人——她不可能阻止,说不定,她自己也抱有一丝期望呢?
一路“错”了下去,搁谁身上不懊恼?
所以,她为了赎罪,这仇恨的情绪是不能丢掉的——确实,这情绪也阻止了她进一步进入失控的魔阴身···
不过,丹恒有些奇怪···
镜流其实不需要看病——那么她为什么要来看白露?
白露不就是一个龙尊吗?丹恒来看倒说得过去,镜流呢?
结合前面化龙妙法、饮月之乱的种种···
楚子航擦刀的动作停了下来···
莫非!
所谓的那只实验失败的孽龙,最后不是被景元等人打死的?
而是···就是白露嘛????
或者···即便这个猜想不对,但白露是那次动乱出生的可能性很高!
这么说,岂不是说···,化龙妙法···确实成功了一部分?
而且···应星当时似乎想复活白珩···那是不是等于说,白珩的血肉,后来成了白露?
·····
【三人来到显龙大雩殿上,镜流看向了罗刹——罗刹也冲着镜流点了点头。-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
【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后,镜流让景元先让罗刹离开——接下来的事,暂时和他无关。】
【景元喊了一声彦卿,让他和云骑众人,带着“重犯”罗刹离开。】
【在确认无关之人都离开后,镜流缓缓走到众人中间···】
【“···这样,人便到齐了。没想到阔别数百年后,云上五骁还能再度聚首。”镜流的声音不再像见到白露时候那样温和,而是又带上了某种严肃的口气。】
【“如果我所记不差,七百年前,我们五人便是在这儿立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