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与坦然,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杀局,不过是一场荒唐的闹剧。~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你放屁!”
地上的宋镇猛地挣扎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唾沫星子混着血水喷溅。
“苏公子,你别信他的鬼话!此人巧舌如簧,心狠手辣!我儿宋洋就是被此獠所杀!我今早收敛尸首时,还在后院发现了十几具陌生的尸体,定是你们苏家的家丁护卫!我怕上报官府引火烧身,才偷偷将他们丢去了乱葬岗!”
他声嘶力竭地控诉,将张平如何劫走宋嫣然,如何焚毁宋宅的“恶行”添油加醋地吼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怨毒。
张平闻言,非但不怒,反而轻笑出声。
他饶有兴致地俯视着宋镇,眼神中带着怜悯。
“宋掌柜,你我之间的过节,永安县人尽皆知。你该不会是……想借这位大人的刀,来除了我这个心头大患吧?”
这一句反将,如同一根尖刺,精准地扎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宋镇的咒骂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被看穿的慌乱,随即化为更深的疯狂,急忙向苏家来人表着忠心。
“苏公子明鉴!我宋镇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只要能为苏家报仇,我宋家愿为您当牛做马!”
“闭嘴。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
为首的苏家男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看都未看宋镇一眼。
显然,这颗棋子的心思,他早已洞若观火。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张平身上,那股阴冷的杀意不减反增。
“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承认了张平的猜测,却又话锋一转。
“但,我苏家做事,从不需要铁证如山。只要有嫌疑,便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话音未落,他眼中杀机爆闪!
“杀!”
一声令下,十几道黑影动了!
杀气如潮,刀光如网,从四面八方瞬间将张平笼罩。
每一刀,每一剑,都直指咽喉、心口、丹田等致命要害!
然而,张平却像一尾滑不溜手的游鱼,在刀光剑影的缝隙中穿梭,衣袂翻飞,却片叶不沾身。
他甚至没有拔刀,只是凭借着精妙绝伦的身法,一次又一次地与死神的镰刀擦肩而过。
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配合默契,换做任何一个江湖好手,此刻早已被剁成肉泥。
但张平修习的数本功法早已融会贯通,对危机的预判远超常人。
“废物!”
一黑衣人身形一晃,如苍鹰搏兔,五指成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直取张平的天灵盖!
这一爪,势大力沉,封死了张平所有闪避的角度,志在必得!
就在那鹰爪即将触及头顶发丝的刹那!
“砰!”
一声清脆而又陌生的爆响,划破了金铁交鸣的喧嚣。^x-i,n?d\x~s+.¨c_o\m′
那名黑衣人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天灵盖上,一个血洞赫然出现,红白之物微微溅出。
他眼中的凶光瞬间凝固,化为无尽的迷茫,而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再无声息。
整个院子,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得停下了动作。
月光下,张平缓缓放下手臂,手中握着一根黑沉沉、造型古怪的铁管,管口还冒着若有若无的青烟。
他吹了吹管口,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唉,本来今天不想再开杀戒的,是你们非要逼我。”
他啧了啧嘴,眼神中流露出肉痛。
“这玩意儿里的子弹,可是很贵的。”
为首的苏家男人瞳孔剧烈收缩,死死地盯着倒地手下头颅上那个与他哥哥苏宁山一模一样的伤口!
就是他!
凶手,就是张平!这个该死的恶魔!
然而,震惊与愤怒之后,涌上他心头的却是刺骨的寒意。
此人,比苏宁山那个蠢货要难缠得多。
他当机立断,没有丝毫犹豫,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撤!”
一声令下,幸存的黑衣人如蒙大赦,毫不恋战,转身便朝着院墙外亡命飞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