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寒风呼啸,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为冬日更添了几分刺骨的寒意。.k~y,a¨n¢k·s..!c_o′m?
柳依言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那片早己失去往日翠绿,只剩下枯黄一片的草地上。
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眉头紧锁,秀气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凝重。
“太子妃,您……您怎么来了?”
一阵微弱而略带惊讶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秋桑刚刚睡醒,脸色苍白,病容满面,却仍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起身向她行礼。
柳依言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绽放出一抹既亲切又温柔的笑容:“不必多礼,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
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如同春日里的阳光,瞬间驱散了秋桑心头的阴霾。
“奴婢身份低微,怎敢劳烦太子妃您屈尊过来看望我?奴婢实在是愧不可当啊。”
秋桑用那微弱而颤抖的声音说道,眼眶中不禁泛起了点点泪光。
柳依言轻轻走到她的床边坐下,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疼惜:“我瞧着你的精神倒是比前几日的好了些。你可要好生养着身子,莫要让本宫担心。”
秋桑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嗯嗯。太医说我这是心悸之症,多吃几服药,再好好调养一番,应该就能痊愈了。”
柳依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看¨书¢屋! ~首′发\她温柔地看向秋桑,随即轻轻拍了拍手。
只见一名侍女端着一只精致的瓷碗走了进来,碗中盛着上好的燕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柳依言接过瓷碗,看向秋桑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赏赐给你的燕窝,你可要趁热喝了,好好补补身子。”
秋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动:“娘娘她……她还好吗?这些日子我不能在她身边伺候着,心里总是牵挂着。”
柳依言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你放心吧,娘娘一切安好。她也时常念叨着你呢。”
秋桑微微颔首,以一种近乎麻木却又带着一丝不甘的姿态,从柳依言那双看似温柔实则冰冷的手中接过了那碗精致的燕窝。
她小心翼翼地用银勺舀起一勺,轻轻吹散热气,随后缓缓送入口中。然而,这份看似平凡的滋养,却隐藏着致命的毒素。
不久,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猛烈地冲击着秋桑的腹部,仿佛有无数的利刃在撕扯着她的内脏。
她双手紧握成拳,紧咬着牙关,却依然无法抑制住从嘴角溢出的鲜血,那殷红的颜色迅速染红了手中的白瓷碗,如同冬日里最刺眼的红梅。
秋桑的身体因剧痛而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她艰难地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灵气的眼眸此刻满是震惊与绝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柳依言:“你……你居然如此狠毒……”
柳依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漠至极的笑容,她的目光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着这个即将陨落的灵魂:“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为了娘娘的安全,我必须亲手送你上路,这算是我对你的仁慈。·k+u!a.i·k·a.n!x!s¢w?.¨c,o·m¢”
秋桑的嘴角挂着残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仿佛要将柳依言的形象永远镌刻在心底:“毒妇!你会有报应的!”
柳依言不以为意,甚至带着几分戏谑:“放心,念在你多年侍奉娘娘的份上,我自会妥善安排你的家人,让他们余生无忧。”
“无耻……无耻至极……”
秋桑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愤怒。
“把《北征图》交出来。”
柳依言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秋桑却笑了,那是一种夹杂着嘲讽与决绝的笑:“想让我就这么轻易交出?休想!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一个个陪我下地狱,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中带着凄厉与疯狂,回荡在这空旷的屋内,让人不寒而栗。
柳依言懒得再与她废话,转而向身边的侍女下达命令:“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必须找到那幅画。”
侍女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开始翻箱倒柜,仔细检查着每一寸空间,然而,那幅至关重要的《北征图》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迹可寻。
最终,柳依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罢了,一个将死之人,留着那幅画也无用。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