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刺入脂肪的触感,像热刀切进凝固的牛油。?y.k*r_s?o~f-t¢..c~o!m+
“噗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董卓那双因暴怒而圆睁的小眼睛,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填满。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肥硕如山的身体猛地一僵。
滚烫的、带着浓烈酒气和腥味的鲜血,顺着吕布的剑刃喷涌而出,溅射在董卓自己敞开的、毛茸茸的胸膛上,也溅上了吕布冰冷的铠甲,甚至有几滴温热地落在他刚毅的下颌。
整个毕圭苑大殿,变得死寂,落针可闻!
丝竹?靡靡之音?粗野大笑?谄谀奉承?全都没了!
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和无数双瞪大到极限、充满恐惧与茫然的眼珠!
李傕手中的酒爵“当啷”掉在地上,酒液泼洒。
郭汜半张着嘴,僵在原地,仿佛一尊泥塑。
华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纯粹的震惊。
胡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撞翻了身后的矮几。
舞姬们连尖叫都忘了,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如风中落叶。
这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出大事了!
董卓,董太师死了!
被他的义子吕布杀的!
张辽和高顺猛地从末席站起,手己下意识按向腰间,虽然那里空空如也!
两人眼中同样充满惊骇,但惊骇之下,是迅速燃烧起的,属于并州边军的凶悍与决然!
在座的绝大部分都是西凉军,只有他俩是吕布的亲信,并州军。·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他们死死盯住吕布,又扫向门口和蠢蠢欲动的西凉诸将。
就在这死寂即将被混乱和尖叫打破的临界点。
“张辽!高顺!”吕布的怒吼如同炸雷,瞬间撕裂了凝固的空气!
他猛地抽出染血的宝剑,带出一蓬血雨,董卓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后栽倒,砸翻了那张铺着虎皮的坐榻,发出沉闷的巨响。
“守住殿门!擅闯者,杀无赦!”吕布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目光如电扫过张辽、高顺。
“诺!!”
张辽、高顺没有任何犹豫,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扑向大殿唯一的出入口!
两人虽无兵刃,但魁梧的身躯和长期并肩作战的默契,如同两座铁塔,牢牢封死了大门!
张辽眼神锐利如鹰隼,高顺沉默如山岳,但那股剽悍之气,己让靠近门口的几名西凉军将领心头一寒,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吕布!你....你又弑父?!竟敢弑杀太师!!”
李傕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尖锐变调,他指着吕布,手指都在颤抖。
“弑父?”吕布提着滴血的宝剑,一步步从董卓的尸身旁走下台阶,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脏上。~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
他脸上还沾着董卓和自己的血,眼神却己从最初的凶狂转为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睥睨。
他环视着那些惊疑不定、愤怒又恐惧的西凉军面孔,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味的弧度,声音洪亮,响彻大殿:
“董卓欺君罔上,祸乱朝纲,残害忠良,荼毒百姓!吾吕布,奉天子密诏,诛杀此獠!乃汉室忠臣,一首隐忍,何来弑父?!”
“奉天子密诏?!”郭汜失声叫道,脸上写满了不信,“你.....你放屁!”
“笑话!天子岂会下诏给你这.....”
一个靠近殿门,名叫李蒙的西凉军司马,仗着离张辽、高顺还有几步距离,一边厉声反驳,一边试图带人冲击殿门。
“兄弟们!别听他胡言乱语!他杀了太师!我去集结西凉铁骑,誓要杀了此贼为董太师报......”
“仇”字还未出口!
吕布眼中寒光爆射!
他看也不看,握剑的右手猛地一振!那柄染血的沉重的宝剑,如同标枪般被他全力掷出!
“呜~~!”凄厉的破空声尖啸!
一道死亡的寒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撕裂空气!
噗!
精准!狠辣!无情!
宝剑从李蒙的后心狠狠贯入,带着他整个人向前踉跄扑出!
剑尖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从他前胸透出。
“Duang”的一声,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