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
张辽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头顶,胸中块垒尽消,所有疑虑烟消云散!
他抱拳于马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张辽此生,愿随温侯,披荆斩棘,开此新天!唯侯爷马首是瞻!”
“高顺,誓死追随温侯!万死不辞!”高顺的声音依旧沉稳,但眼中燃烧的火焰,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吕布描绘的那个“凭本事、不论出身”的世界,正是他这种纯粹的首人所渴望的!
看着两位心腹眼中燃烧的忠诚与信念,吕布重重地点了点头。/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
赤兔马西蹄落地,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皇城城楼,一个身披华丽铠甲、正在值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将领身影。
吕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战意的笑容。
“文远,看到那个穿着亮银甲的草包了吗?”吕布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手中的方天画戟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寒芒,精准地指向那个身影。
“他叫牛辅!董卓的女婿!一个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废物,就因为他娶了董卓的女儿,就能站在这里,镇守皇城重地!”
“而我无论怎样,都要在董卓眼皮底下活动!”
吕布看了张辽一眼,充满了挑衅和绝对的信任:“文远!等会听我号令,五招之内!你取他项上人头!给咱们并州军,给天下寒门子弟,开开眼!”
洛阳城分为内城、外城、皇城,要想控制住洛阳城,最关键的就是拿到禁军虎符,虎符分为两半,一半吕布己经从董卓身上搜到,另一半在汉献帝那!
杀入皇城,诱骗汉献帝交出虎符,禁军里安排好并州军的人,这洛阳就控制下来了!
张辽双手抱拳,目光如电锁死城门方向,杀机凛然:“末将领命!五招之内,必取牛辅人头!”
但他随即眉头微蹙,低声道:“牛辅此人虽无能,但也知城门不能随便开启,侯爷是否准备了妙计?”
吕布闻言,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咧嘴一笑,那笑容在火把映照下带着几分枭雄的狡黠与掌控一切的自信。′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文远所虑甚是。所以,我们得给他一个不得不开门的理由,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还得让他自己送到你枪尖下来!”吕布的声音压得很低,深夜里却足以听清。
他猛地一夹赤兔马腹,赤兔马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图,发出一声挑衅般的嘹亮嘶鸣,西蹄如飞,瞬间脱离了三百骑的本阵,独自冲向那皇城大门!
在他身后并州军缓慢跟随,似乎根本就不急。
城楼上的守军瞬间被惊动!惊惶的呼喝声隐约传来,火把在垛口后慌乱移动,照亮了一张张紧张的脸。
吕布在离城门一箭之地勒住赤兔!战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重重踏下!他一人一戟,傲然立于万千箭矢所指之下,气势却如山岳般不可撼动!
“牛辅!!!”吕布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寂静的皇城夜空,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他高高举起手中那半块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虎符,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刻意流露的焦躁:
“奉董太师紧急密令!速开城门!立刻换防!有要事需你亲自去办!事关重大,太师严令,只许你知晓!不得延误!”
城楼上的骚动瞬间安静了几分。¨比~奇?中!雯*徃¢ ,勉^肺\粤′黩?
一个身披亮银甲的身影在亲卫簇拥下,探出半个身子,脸上带着被打扰美梦的不耐和惊疑:“吕布?!深更半夜,你鬼吼什么?!太师有何密令?为何让你来传?手谕何在?!”
吕布心中冷笑,面上却更显“急迫”,他左手探入怀中,似乎要掏取什么,同时厉声喝道:“牛辅!休要啰嗦!此乃太师家事!只能交由你这女婿去办!信物与口谕在此!速速下来交接!若因你拖延误了太师大事,你自己掂量着向太师解释吧!”
“家事?”这两个字重若千斤,精准地击中了牛辅!
他是靠什么爬上高位的?
就是娶了董卓的女儿。
董卓的“家事”交给他办,既是信任,更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尤其吕布强调“只能由你知晓”、“后果自负”,更让牛辅心头一紧,莫非是岳父大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私密勾当?或是考验自己的忠诚?
怠慢董卓的后果.......牛辅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寒颤。
那不耐烦瞬间被惊疑和一丝被“委以重任”的虚荣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