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冷哼!
吕布握住枪杆的左手猛地向后一收,随即全身力量如同江河奔涌,灌注于左臂!
那柄沾满了穆顺脑浆和鲜血的长枪,被他当作一支巨大的投矛,朝着严纲的后心,狠狠掷出!
“呜——!”
方天画戟撕裂空气,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恐怖尖啸!
化作一道死亡的流光!
“噗——!”
利器入肉的沉闷声响再次传来!
正在拼命催马狂奔的严纲,身体突然一僵!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的长枪、闪烁着寒光的枪尖,从他前胸心脏的位置透体而出!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
巨大的惯性带着他的身体继续前冲了几步,随即轰然从马背上栽落,他整个人钉死在地上!枪杆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嗡嗡的低鸣。
从麹义冲锋,到严岗、穆顺跟随,再到三人全部惨死,不过几息之间!
全场彻底肃静了起来!比之前更加彻底!
仿佛连风声都凝固了!
赤兔马不屑地打了个响鼻,甩了甩沾染了红白之物的前蹄,才让人觉得这是现实,恐怖的现实!
吕布勒住赤兔马,冰冷的目光扫过联军高台,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蝼蚁。
他缓缓抬起方天画戟,戟尖上未沾一滴血,却散发着比鲜血更浓烈的死亡气息。
他声若寒冰,清晰地传遍全场:
“若非名将,岂可污我戟锋?”
“我吕奉先——”
“不斩无名鼠辈!!!”
“袁绍,你可敢战?诸位可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