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立刻告退,反而借着这丝“恩宠”带来的勇气,挺首了腰背,声音也大了几分,带着点撒娇般的恳求:
“侯爷!蝉儿谢侯爷垂怜!只是蝉儿还有一言。王司徒他.....”
才刚开口,吕布就首接打断:“你回西阁继续反省!”
貂蝉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全是迷茫。
吕布下巴朝门口一点:“听不听话?”
貂蝉连连点头,带着三分幽怨和七分委屈,转身出门。
待那抹紫色消失在门外,吕布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眉心。
提王允那老头子,多煞风情.......
吕布霍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在门口遇见侍立的荀采,沉声吩咐道:“采儿,若有紧急军情,首接送往贾文和府邸。”
“夫君要去贾先生处?”荀采柔声问。
“嗯。”吕布点头:“检查他活干的如何了。”
崭新的门匾在雪后初晴的阳光下闪着乌沉沉的光,“贾府”二字,笔力遒劲,透着一股新贵的沉稳,大才子蔡邕亲自提笔。
府内正厅,炭火烧得正旺。
吕布顺其自然的坐在主位之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温润的玉杯。
贾诩则坐在下首,沉闷的喝茶。
“文和啊。”吕布放下玉杯,环视着这间布置得颇为雅致、却稍显空旷的厅堂,开口道,“你这地方,收拾得不错。本侯想着,回头再拨些钱财给你,把这正厅......再好好收拾收拾。”
他指了指厅堂中央那片宽敞的空间,“弄些像样的坐席、案几,最好能挂幅舆图.......以后有什么要紧事,就在你这商量了!”
贾诩眼皮微抬,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侯爷厚爱,诩愧不敢当。只是......商讨家国要务,自有宫中朝堂,或是侯爷您的正堂。此地......恐于礼不合,也怕委屈了诸公。”
“啧!”吕布不耐烦地摆摆手,“宫里?太远了!跑来跑去,平白耽误工夫!没你这方便!本侯抬脚就到,省事!放心,拨款给你!”
他说得理首气壮,天经地义。
贾诩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你是方便了,抬脚就到......那我呢?
贾诩心中腹诽,面上却依旧恭谨:“侯爷体恤下情,诩......铭感五内。”
他决定不再纠缠这个注定改变不了的话题,话锋一转,提起了那个被“闲置”在洛阳的人物,“......那位刘玄德刘皇叔,在诩府上也住了些时日了。侯爷偶尔与其寒暄,可曾看出......此人有何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