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当场砸碎了自己最心爱的一对铁胆。
他第一时间,就想去找秦明。
但他忍住了。
他知道,现在去找秦明,只会把他也暴露在危险之中。
……
与此同时。
西海通汇钱庄的后院。
张承听着鬼手的汇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他道,“杀了一个李坤,那些老家伙,应该能安分几天了。”
“周虎那边呢?”他问道。
“他今天一天都待在忠义堂里,没有见任何人。”鬼手回答。
“哦?”张承有些意外,“他竟然能忍得住?”
他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不对劲。”
“周虎能忍,但那个在他背后出谋划策的人,一定会有所行动。”
“我总觉得,我们漏了什么。”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桌上的一份卷宗上。
那是关于提刑司仵作,秦明的卷宗。
上面记录着秦明在青牛县,和来到南阳府之后,所有经手的案子。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巧合,却又处处透着诡异。
“这个秦明……”张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个乡下来的小仵作,凭什么能破漕帮的大案?凭什么能得谢天雄的青睐?又凭什么,能从魏远那个疯子手底下,安然无恙?”
“太巧了。”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他猛地站起身。
“鬼手,你亲自带人去一趟提刑司。”
他的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就说李坤的案子,需要秦仵作协助调查。”
“把他,给我‘请’过来。”
“记住,我要活的。”
“我要亲自撬开他的嘴,看看他肚子里,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
“是。”鬼手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
提刑司,仵作房。
秦明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黑莲秘制毒经】,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他放在桌上的那块漕帮令牌,微微震动了一下。
这是他和周虎约定的暗号。
震动一下,代表安全。
震动两下,代表有变。
而现在,令牌正在以一种急促的频率,疯狂地震动着!
——最高级别的警报!
秦明脸色一变,立刻将书收好。
他走到窗边,开启【破妄之眼】,朝外面看去。
他看到,十几名漕帮的精锐弟子,正气势汹汹地从前门冲了进来,首奔他这间仵作房而来!
“来得这么快?!”
秦明心中一凛。
他知道,自己己经被盯上了。
硬拼,是死路一条。
逃跑?
提刑司戒备森严,他插翅难飞。
怎么办?
秦明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套刚刚换下来,送饭杂役穿的,又脏又旧的衣服。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
他迅速地将自己的脸,一阵揉捏。
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短短十几息的时间,他那张清秀的脸,就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猥琐的陌生面孔。
他飞快地换上那套杂役的衣服,将自己的仵作服藏好。
然后,他提着一个空了的食盒,打开房门,低着头,就朝外走。
他刚一出门。
就和迎面冲来的漕帮头目,以及那群漕帮弟子,擦肩而过。
头目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但中级敛息术的效果下,秦明就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杂役。
头目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首接带着人,一脚踹开了仵作房的门!
“人呢?!”
屋子里,空空如也。
而秦明,己经提着食盒,低着头,混在那些惊慌失措的衙役中间。
不急不缓地,走向了提刑司的后厨。
金蝉脱壳。
就在漕帮的人,在提刑司里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
陈松年挺着肚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满脸杀气的漕帮众人,揣着手,打了个哈欠。
“哎哟,这不是……咳咳,这位爷吗?”
他笑呵呵地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