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噩梦了。+山~捌*墈.书`惘* ′首^发`
是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做过的噩梦。
贺斯言吻了吻她的头,贴着她的发顶,低声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
古景煜给他发的短信,他没有回复。
也没有去问他原因。
他隐隐猜到南初反常的背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对南初的影响很大。
当他看到南初整个人被水淹没的时候,内心的惊慌和恐惧到了极致。
他最害怕的,就是会失去南初。
这种感觉,试过一次就够了。
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也不会让第二次发生。
闻言,南初心头颤了颤,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在浴室里的反常这么明显,贺斯言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见她没有说话,贺斯言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动作轻柔地轻抚着她脑后的长发,安抚着,“没事,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男人喉结动了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嗓音微哑,“只是下次,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嗯?”
他真的怕了。?山′叶¢屋· *免.肺/跃_毒/
南初从他怀里出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眼底里的惊慌清晰可见。
南初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声音很轻,“阿言,对不起。”
对不起,吓到你了。
贺斯言听到她的话,伸手把人揽在怀里,无声地叹口气,眉眼全是心疼。
“只有这一次。”
南初埋在他的怀里,怔了一下,“什么?”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下次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你了。”
南初唇角微弯,“好。”
她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阿言,你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梦吗?”
贺斯言一顿,抚着她的头,“你如果想说,我就想知道,你要是不想说,我也可以不知道的。”
他从来都不会去强迫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南初脸贴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轻声地道,“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梦。-x_i/n^r′c*y_.^c-o¨m′”
贺斯言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肩膀上轻拍着。
“这个梦是发生在我很小的时候。”
贺斯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哑声问道,“有多小?”
南初唔了声,“六岁吧。”
贺斯言没有再说话了。
但南初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脸色过分苍白。
南初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梦,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梦里的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那年的记忆就已经变得模糊,甚至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是……”
她缓了缓,才说道,“只是可能当时那种害怕的感觉实在是太深刻了,就算记不太清楚,那些模糊的画面还是会感到心悸。”
“越害怕,就会感觉到浑身冰冷,所以……”
“所以,你才会泡在热水里?”贺斯言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没想到,她泡热水是因为冷。
南初嗯了声,“所以,我不是在伤害自己,而是……”
而是因为那样的记忆,就算只是零碎的画面,都会让她有应激的反应。
贺斯言紧紧地抱着她,哑声问道,“除了泡热水,还有其他办法吗?”
南初沉默了几秒,才小声说道,“你。”
除了热水,能让她缓解内心的焦躁不安的,也就只有贺斯言了。
听到这话,贺斯言的脑海中也再次浮现出在浴室里的那些画面。
难怪……她会这么主动。
男人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但又很庆幸。
庆幸他可以是她的解药。
“那下次,就不要去泡热水了。”
南初蹭了蹭他的胸膛,瓮声瓮气的,“不泡热水,泡你吗?”
贺斯言胸膛震动,低低地笑了笑,“我是你的,不用泡,不泡热水,来抱我,嗯?”
南初抱着他紧实的腰身,嗓音娇软,“唔,可能不太够。”
话音落下,卧室里陷入了沉默。
“……”
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