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儿仿佛回忆起可怕的事情,眼中满是惊恐。
“烧了?为什么?”
“因为从去年起我时常做噩梦,梦到一个面目挣拧的婴儿,他在梦里喊我妈妈,
还催促我快些把他生出来不仅如此,从我第一次梦到他起,只要我见到男人,身体就会出现非常羞耻的反应,恨不得把对方扑倒,与他吕子墨听到这里,眼睛瞪得很大。
而我,则是已经想明白了。
“刚刚你说,老和尚卖给你的佛牌,是骨头刻的,对吗?”
“对!我还找过首饰行业的人諮询过,对方说不是象牙,也不是虎骨,总之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是人骨!”
“什么?!”
郑雪儿与吕子墨同时尖叫,被我说出的答案嚇得站了起来。
我接著道:
“那块佛牌,是用你梦中婴儿的骨头雕刻的——婴儿骨头很小,能刻成佛牌的,应该只有头盖骨。”
郑雪儿嚇得瑟瑟发抖,吕子墨则是磕磕巴巴的问我。
“陈老板,你不是在嚇嘘我们吧?”
“当然不是,如果我没猜错,那婴儿死后怨气极重,超度不得,所以泰国当地的修土,將他的头盖骨刻成佛牌,才能顺利封印。
这样的佛牌只能由女人佩戴,佛牌在实现佩戴女人愿望的同时,也会逐渐与女人绑定,待到女人怀孕,这只婴儿怨鬼会吃掉腹中孩子的魂魄,从而占据未发育成型的身体,
借腹重生。
你见到男人出现怪异的反应,就是梦中婴儿在捣鬼,催促你快些怀孕。”
郑雪儿容失色,脸色煞白,她躲进吕子墨的怀中,瑟瑟发抖。
我问她。
“正常来说,佛牌被烧掉,婴儿怨鬼身上的禁制就消失不见了,他会立即现身將你杀掉—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郑雪儿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心中满是疑惑,难不成这事还跟我有关?
郑雪儿小心翼翼的问我。
“陈老板,如果我说出真相,你能原谅我吗?”
这话说得我摸不著头脑。
“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需要我来原谅你?”
郑雪儿重新將头低下,娓娓道来。
“三个月前,我实在受不了身体的羞耻反应,托表哥找到一位高人,寻求破解之法,
那位高人是个瞎子,据说算命特別厉害,他告诉我,我身上佩戴的佛牌是一件邪物,不能继续佩戴下去了。
他还说,想要摆脱梦中的小鬼,需要找到一件厉害法器,將他困在里面。”
法器?我心里咯一跳,不会吧——
郑雪儿继续道:
“我向高人求法器,他说他没有,隨后又给我算了一命,说让我最近注意点,如果哪天突然遇到一个能让我倍感意外的男人,一定要抓紧他,这个男人是我命中注定的正缘,
还说我只要跟了他,就能遇到助我脱离苦海的救星。
临別前,高人给了我一张纸符,让我找到法器后,用这张纸符包裹著佛牌,一起点燃。”
这下吕子墨也听明白了,他指著自己,不敢置信道:
“瞎子口中的命中注定的男人就是我?”
郑雪儿点了点头。
“在夜宵摊位上遇到你时,你明明是个男人,我的身体却没生出羞耻的感觉,而且不知为何,我对你很有好感,当时我就断定,你就是高人口中的正缘。
我们在一起后,你向我坦白,说你能追上我,多亏了陈老板给你刻的诡像,我猜测那尊诡像,是能解救我的法器。
所以对不起—
郑雪儿这声“对不起”既是给吕子墨说的,也是给我说的。
毫无疑问,桃仙诡像並没有意外丟失,而是被郑雪儿偷去,封印佛牌中的小鬼了。
果不其然,郑雪儿彻底坦白了。
“我拿到诡像后,按照高人教的方法,用纸符包裹佛牌,一把火给烧了只是我没想到,自从烧了佛牌,我依旧会梦到那个小鬼—”
吕子墨突然高声道:
“我想明白了!那个算命的瞎子,说你只要跟了我就能解决被鬼缠身的麻烦,並不是因为能获得诡像封印小鬼,而是可以通过我,认识陈老板!”
他猛的抓住我的手,激动道:
“陈老板,瞎子口中的救星,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