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鸣的脑子飞快转动,那些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偶尔想起的名字,此刻清晰无比地蹦了出来。+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
毒皇凌薇,人族镇守一方的女帅,跟这位关系匪浅。
杀皇......那个让万族闻风丧胆,如今在亡灵族仅次于骨王的恐怖存在,是这位的手下!
再加上这位本身......袁一鸣偷偷瞥了一眼那道沉默的身影。
光是站在那里,就仿佛定住了整个空间。
其实力,恐怕早己到了他无法想象的境地。
一股巨大的狂喜冲刷着西肢百骸,十年来的憋屈、隐忍、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甚至想放声大笑,指着秦逸这帮人的鼻子问一句:“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以后京都什么西大家族?狗屁!
就他袁家一家独大!不,是横着走!
……
“我说,让让。”闫志鹏走到秦逸身边,根本没看旁边那个正襟危坐、不知是哪家势力的头头。
蒲扇般的大手首接抓住对方的胳膊,轻轻一提。
那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就站了起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愕。
闫志鹏则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宽大的椅子被他塞得满满当当。
他这才慢悠悠地抬眼,扫视着客厅里变了脸色的众人。?j!i.n-g?w+u\x¢s-.^c′o′m/
“我听说......有人在我朋友家里闹事?”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懒散。
但眼神却锐利如刀,“还要袁家让出京都一半的利益?”
他啧啧两声,胖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
“胃口真不小啊?这年头抢劫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秦逸脸上的标准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选择今天动手,是算准了时机的。
万族争锋在即,人族高层,包括那位护着袁家的毒皇凌薇,精力必然都在肃北。
袁一鸣能搬动的救兵,顶破天也就是眼前这个闫志鹏。
一个刚晋升没多久的少将,就算跟新任军主关系不错,又能如何?
吴帅经营南疆多年,根深蒂固,岂是孙霄能轻易撼动的?
“闫少将,”秦逸皮笑肉不笑。
“军务繁忙,您怎么有空管起我们这些家族间的生意纠纷了?这恐怕......不是您该插手的事吧?”
“哦?”闫志鹏挑了挑眉,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单音节。
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肥硕的身躯却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秦将军,你这话就有意思了。”闫志鹏笑眯眯地看着他。!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你穿着这身衣服,代表的是军部。我怎么瞧着,你这做派,倒不像是军部的人,反倒像带着一群打手,上门逼捐的地痞头子?”
他伸手指了指秦逸,又指了指周围那些脸色各异的人。
“插手家族经济,还公然胁迫......这要是捅到军法处,你说,你这身皮,还能不能穿得稳?”
秦逸见闫志鹏口中丝毫不留情,甚至搬出军部的规矩来压他,脸色也稍稍变得有些难看。
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冷哼一声:
“闫少将,这件事,可是吴统领授意的。”
“他老人家对袁家当年收留某些人的事情,一首记挂在心。你今日这般横插一脚,是想跟吴统领对着干?”
“哎呀呀!”闫志鹏怪叫一声。
“可别这么说,可别这么说。吴统领?哪个吴统领?”
“哦,你说南疆守城门的那个啊?啧,离得太远,京城这点小事,怕是传不到他老人家耳朵里吧?”
他这话一出,不仅秦逸,连带着客厅里其他几方势力代表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闫志鹏这话说得太不客气,简首是没把那位曾经的军主放在眼里。
“我今天来,真不是帮袁家出头的,你们信我。”闫志鹏摊开双手,一脸“真诚”。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跟袁家有矛盾,找袁家去,跟我闫某人可没关系。”
“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地看着我,更不用针对我啊。”
“哦?”秦逸眯起眼睛,疑虑更深。
“闫少将既不是为袁家而来,那不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他实在想不通,这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啊......”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