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果灵力至纯,和你的阴鬼厉气相左,会吞噬你的灵力,想要强大的力量,只能从沈凌体内汲取,阴阳交合是最强的汲灵方式,只有你足够强大,到那一天,才不会被陆司的魂魄反噬,现在的你,修为远远不够。·x_x*n′y!d+..c^o\m¢”
“我只是奇怪,堂堂天帝,怎么会帮我这种叛逆的恶魔?”
宋千来转过头,冷冷看向男人——
男人,天界帝王天帝笑得淡然优雅,他淡淡地说:“天地,天为上,地为下,天为尊,地次之,地府绝不能凌驾天界之上,我从始至终只要陆司死而已。”
“那我得了陆司的力量,不也要同样要死?”
天帝笑,“每人魂魄不同,虽然弱肉强食,但不同魂魄会有排斥,这点,你最清楚不过,陆司的魂魄离体太久,灵力早已耗了半数,即使你吞了,也不过有他半数的修为,我当然不会要你的命。”
“何况,你比他听话的多,本座喜欢听话的,就像当初你将纵心泉洒入噬魂草根部一样。”
宋千来变了脸色,天帝笑容冷了几分,声音沉了沉,悠悠地说:“你最好不要对本座生有二心,我可以救你,就可以毁了你。?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肖宝的命线阳果,根本移不出体外,你还是安安心心地护着命线阴阳双果花开。”
“是。”
天帝化作星尘,然后消失凝聚成风,悄然离开。
宋千来回到屋内,肖宝眼角印着一尾红色图腾,正是离炎草的模样,她还在封眠之中,却仍旧感受到疼痛,不安地动着头颅,宋千来弯身抱了她一下,转身离开。
沈凌盘膝坐在床上,手掌放在腰间,掌心凝结出一团黑色灵气,整间屋内都是缭绕的黑色灵气。
宋千来站在门外,静静等着,沈凌睁开眼睛,收了手,对他笑了笑,宋千来坐到床前,低着头没说话。
“千来,你别担心,我虽然受伤了,但一样可以汲取整个地府的灵力给你。”
宋千来握住她手没说话,拇指划过她的手背,那里也有狰狞的伤疤,他别过头去,沈凌缩回手,将手藏在衣袖里,眼中带着怯意,她知道他厌恶丑的东西,这些疤痕她怎么都去不掉。,天~禧′暁?税¨徃- !最-欣′漳`结.埂?鑫-快`
“凌儿,对不起。”
宋千来抓住她的手,眼泪落在她手背,沈凌笑起来,霎那间,似乎全身的疼痛都散去,脸上的伤疤都带着甜蜜。
宋千来不敢直视她的眼眸,忙低下头,沈凌抬手,用手背擦他的眼泪,然后将手收在衣袖下,哀伤地说:“其实我从前不是生在地府,我出生在天界九十九重天,生来就是草,一株普通的噬魂草而已。”
前世的记忆,随着她的日渐强大,都慢慢浮现。
她原本只是一株普通的草,没有爱,没有恨,在九十九重天冰天雪地中,孤单又快乐的活着。
有一天,一个男人将她挖走,将它送到九十九重天之巅,那里关着一个女人,一个全身长满眼睛,却奄奄一息的女人,那个女人被碾碎了一身骨血,被她分食而尽,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是罪。
男人将她放在血池中,她依旧开心地在血池中活着,天天盼着男人来,因为有个人能和她说话。
很久以后她明白过来,她吃得是她的母亲,来自魔域的噬魂草化灵而成的魔域圣女,藏着天地数不尽的魔戾之气,而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天界天帝。
他生下她,只是为了做一棵棋子,一颗重要的棋子,让她吞噬了母亲所有的修为,无限繁衍鬼瞳阴果,然后封印她所有记忆,将她送往地府,送到棋盘上厮杀。
“千来。”
沈凌小心地凑过去,手指微微颤抖,慢慢靠在他肩上,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小心又胆怯,自卑溢出身体。
她说:“我不愿意做别人的棋子,但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棋子。”
宋千来抬头,看着房顶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抬手搂住她,紧紧得将她搂到怀里。
沈凌抓着他手臂,闭上眼睛,笑着说:“我现在已经能够汲取整个地府的灵力,用不了多久,我一定能打开彼岸花,让你得到陆司的魂灵之力,到时候你就是九重天的主人,再不要靠着任何人。”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从来没为你做过任何事……”
“大概是我们之间的记忆太深刻,抵过从前千万年的孤单,所以喜欢了,就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