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市局,审讯室的强光灯下,汗水混着血水从武京伟额角滑落。?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老周没有继续逼迫,只是将那张“精武标兵”的旧照片,轻轻推到他被铐住的手边。照片的边缘触碰着皮肤,那冰冷的触感却像烙铁,烫得武京伟猛地一缩。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照片里那个年轻、锐利、胸膛挺直的自己,又仿佛被那身曾经象征荣耀的迷彩灼伤,狼狈地移开视线。
“老部队的档案里,你的爆破评估报告,评语是‘胆大心细,遇险境尤擅绝地反击’。”老周的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子割肉,精准地切入武京伟最核心的骄傲,“废弃隧道里那枚被引爆的起爆器,确实漂亮。绝地反击?你用这本事,反击的是谁?是追捕你的警察?还是那些被你们当成耗材、喂了毒药的囚犯?”他点了点审讯记录本上“疤脸”的名字和那份触目惊心的医疗报告。
武京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老周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来回拉扯,每一次都带下血淋淋的碎屑。他引以为傲的战场本能,成了钉死他罪行的耻辱柱。
“鲍玉佳摔死了,死前还在嚎他老婆孩子。”老周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冰,“孙鹏飞在号子里吓得尿裤子,连他十年前在石家庄捅人的事都倒了个底朝天。王主管为了活命,把你和林奉超的每一次通话、每一次接头地点、每一次运送‘蓝水’的路线,都标得清清楚楚。他说你武京伟,是林奉超手里最锋利、最听话的一把刀,指哪砍哪,从不问砍的是人是鬼。”
“放屁!”武京伟猛地抬头,眼中爆射出被彻底激怒的凶光,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束缚带狠狠勒回椅子,“王八蛋!他…他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他!是他告诉我…说那药就是让人‘蔫’一点…方便管理…死不了人!是他拍着胸脯保证万无一失!是他…” 嘶吼声戛然而止,武京伟急促地喘息,巨大的恐惧和被欺骗的愤怒让他浑身筛糠。老周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嘲讽,只有洞穿一切的冰冷。那眼神让武京伟最后的虚张声势如同泄气的皮球,迅速瘪塌下去。′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林奉超呢?”老周的声音像重锤,砸在武京伟崩溃的边缘,“他躲在达州那个高级病房里,把‘蚀巢’、‘蜂鸣’当宝贝藏着掖着,等着靠它翻身!他管过你死活吗?管过你老娘坟头的草多高了吗?”老周身体前倾,目光如炬,死死锁住武京伟绝望的眼睛,“你替他卖命,给他当刀,替他铲除‘障碍’,运送‘耗材’,最后呢?他给你的是什么?是鲍玉佳一样的死路!是孙鹏飞一样在牢里烂掉的结局!武京伟,你老娘要是知道,她用命换来的儿子,最后成了别人手里用完就扔的毒刀,她在地下能闭眼吗?!”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武京伟猛地低下头,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肩膀剧烈耸动,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那层用凶狠和“被逼无奈”包裹的外壳彻底碎裂,露出底下被愧疚、恐惧和绝望啃噬得千疮百孔的灵魂。眼泪混合着血水,滴落在“精武标兵”的照片上,模糊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面庞。
“…我说…我都说…”武京伟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彻底的崩溃,“…林奉超…他…他在东南亚…有个秘密实验室…不在金三角…在…在印尼…苏拉威西岛…一个废弃的…荷兰殖民时期的橡胶园地下…‘蜂鸣’…‘蜂鸣’的最终测试场…就在那里…他…他卖给那些军阀的…不是阉割版…是…是能覆盖整个村子的…大范围…意识抹除武器…” 他艰难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坐标…坐标在我…在我以前用的…那个老式诺基亚…手机卡…sim卡…藏在…藏在我老娘骨灰盒…夹层里…”
老周迅速记录,眼神锐利如鹰。武京伟的崩溃,终于撕开了林奉超隐藏在东南亚的最后堡垒。这条毒链最致命的蛇头,其盘踞的“蚀巢”坐标,随着一个儿子对亡母最后的忏悔,暴露在阳光之下。
国家神经科学研究所,隔离观察室内,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蚀巢反向神经共振序列加载完毕!频率锁定!能量输出最大安全阈值!”
“启动——!”
无形的能量脉冲,如同精准制导的电磁风暴,瞬间穿透张帅帅的头骨,灌入他濒临崩溃的大脑!监测屏幕上,代表“守墓人”的狂暴幽蓝光团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猛地剧烈扭曲、震荡!原本稳定扩张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