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缓缓地融化了。

她依旧站在原地，身体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但脸色依旧苍白。

她看着李玄尴尬无措的样子，看着他手中那本摊开的日记，眼神中的惊惶渐渐被一种奇异的、近乎认命的平静所取代。

那平静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破罐子破摔般的释然？

她抱着小熊，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到了李玄面前。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没有去抢回日记本，而是……

轻轻点在了日记本摊开的那一页上，点在了那个画着“李玄”火柴人的涂鸦旁边。

然后，她抬起头，赤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李玄，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被窥探秘密的羞耻残余，有认命般的平静，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决定向唯一信任之人敞开一切的纯粹。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没有任何波澜，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李玄……想看的话……可以……继续看。”

李玄：...........

不是，我真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