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转向夏晚棠,看了她第二眼,“那我问问,是复兴还是负心?”
夏晚棠知道陈复学习成绩不好,但平翘舌音却分得比谁都清,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在场的也都是人精,品出了一点不对劲来,但谁都心领神会地没说话。-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
几秒沉寂过后,夏晚棠看着陈复的眼睛,那里面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宠溺和纵容,只剩下比生人还生的冷漠,她平静地笑了笑,“陈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陈复撩起眼皮和她对视着,却没再说一句话。
直到参观结束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还说不清道不明,但这一切也都很快随着夏晚棠仁至义尽地离开而彻底滞凝。
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夏晚棠回办公室把手头工作弄完的时候暮色已经很浓了。办公楼的灯还没开,就在那片昏沉的视野里,她看到走廊尽头的墙上靠着一个人,指间猩红的光明明灭灭,云白的烟雾从他的薄唇中溢出。
陈复的脸浸在阴影里,晦暗不明,只在眼见夏晚棠要从他身前经过的时候把烟掐了,紧接着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x~k¢a~n?s*h?u¨w¢u/.·c^o`m^
夏晚棠吃痛地皱了下眉,可还没来得及抗议,转瞬就被这股完全没有收敛的力道推进了靠近楼梯的一间办公室里。
门“砰”的一声在身后被关上。
夏晚棠整个人被陈复压在门板上,肩膀被撞得生疼,骨头都感觉要碎掉了。
下一秒她的唇瓣就被眼前的男人低头粗暴地吻住。两唇紧紧相贴,没有一丝温柔可言,带着要把她拆骨入腹的狠劲,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的浓重烟草味掠夺着她的呼吸,疯狂地攻城掠地。
夏晚棠胸口跟着起伏,手腕也被陈复捏得一阵阵发疼。
两人都没闭眼,就这么灼灼对视着,齿间很快有股很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直到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而后徐徐停在了这间办公室外。
一门之隔,吻没停,陈复没放开她,夏晚棠也没挣扎,由着他发泄、索取。
那人还在打着电话,和朋友侃着今晚球赛买哪支队伍,对门后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m·a!l,i′x\s~w!.?c?o~m?
夏晚棠终于被亲到身体发软,被陈复扶着腰往上提了一把,随之发出一声不算小的动静。门外那人听着了,嘀咕一句奇怪,但注意力明显还是被电话那头勾着的,没探究,转而径自走开。
周遭重新恢复寂静,只剩下两人混乱沉重的呼吸。
额头相抵,夏晚棠盯着陈复问:“你怎么没走?”
陈复闻言听笑了,“你觉得呢?”
夏晚棠咬着唇不说话。
“夏晚棠,分手的时候老子是不是说过,”陈复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语气有点冲,“你要么死在我心里,要么活在我梦里,别再让我看到你的一丁点消息?”
夏晚棠再次被迫直视他的眼睛。
“那你他妈的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夏晚棠淡声纠正他,“陈复,是你来的这儿。”
陈复却不置可否地哼笑,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夏晚棠,一个月前,你回没回过南城?”
话落,夏晚棠心头猛地咯噔一下,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陈复,想偏头,下巴却被他更用力地箍住,痛得眼角都有点湿。
陈复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特意跑医院去看看老子死没死是吧?”
一个月前,陈复参加了一场拉力赛,因领航员操作不当,出了事故,他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才捡回这条命。
她得知消息后偷偷去过医院看他。
夏晚棠摇头,“陈复,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
可也不知道这句话哪个字惹到了陈复,他指尖摩挲着她的肌肤,像是挑逗,但更像是折磨,微耷着眼皮看她,自嘲地笑道:“夏晚棠,你在这当什么圣母啊?”
“我当初求你别分手的时候,你可怜过我没?”
夏晚棠心跳一滞,垂下眼。
办公室的一扇窗户没关紧,有风灌进来,流连在两人中间。陈复逐渐松开了手,退后一步,夏晚棠顺势转身开门,就在她要走出去的那一秒,陈复低哑的声音再度从背后传来。
“你不就是喜欢陆嘉言吗?”
夏晚棠闻言脚步倏地一顿,没想过心底最隐秘最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