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陈复这个傻白富最爱。\k*s^w/x.s,w?.`c.o/m~
加上打球的一帮人,林林总总刚好坐满一个大桌。女孩儿也有,但目的性太强,从落座,眼睛都快黏在沈听择身上了。
偏偏当事人连眼神都懒得给,指间夹着根烟在翻菜单,徐徐升起的烟雾像天然屏障,隔开了所有暧昧。
但即使冷淡成这样,还是有按捺不住的,拿捏着听一声儿就能让人硬的娇嗓,往他跟前凑,“你抽烟好熟练啊,很早就会了吗?”
沈听择嗯了声算作回答,多的没有,头也没抬,专注地盯着菜单,给人感觉就是那上面的澳龙都比面前的姑娘更有吸引力。
裴枝和夏晚棠是那个时候姗姗来迟的。
女生还想借着抽烟这事儿和沈听择亲近亲近,结果转眼就看见他把才抽一半的烟摁进台面上的烟灰缸,连带着把话题也掐得一干二净。
桌边还就只剩下两空位,不多不少。
裴枝想也没想地给夏晚棠留了陈复旁边的座,走两步抽开椅子,与此同时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里涌,伴着远处烧烤摊的滋滋声,噼里啪啦地燃着火,坐下时她好像和身边人的膝盖碰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幻.想-姬, \耕+薪,最_全*
紧接着察觉到对面一团团如狼似虎的目光,裴枝要拆一次性餐具的动作停了下,她偏头问:“这里有人?”
沈听择闻言也慢条斯理地斜额,看她,眉眼一本正经得像在逗她,“坐下才问,不觉得晚了吗?”
“有人我就让,没什么晚不晚的。”
说着,裴枝作势要起身。
但手腕倏地被握了下,掌心贴着她的肌肤,带点温热,整个人又被一股力拉着坐下了。
“这里没人。”他淡声答。
因为明天是周六,所以谁也不急着回家。酒足饭饱,局没散,陈复开始撺掇着玩游戏。一桌人有生有熟,男男女女也各有所求,谁都没扫兴。
被问到意见的时候,沈听择手肘抵着桌沿,用筷子挑着面前那盘蛏子在吃,不置可否。
陈复效率很高地搞来了一副扑克,又往桌子中央搁一空杯子,清了清嗓子:“各位,胆小鬼都会玩吧,不会的也没事,听我说,今儿咱换点玩法,不止罚酒,牌点最小的还要接受真心话大冒险惩罚,行不?”
最老套但也是最刺激的惩罚游戏,适合今晚这局。?微,趣¢小′说¢ *首/发~
众人没异议。
游戏开始,陈复发牌,裴枝拿了张红桃7,不大也不小的安全牌,她就老神在在地往杯里加,结果台面上的也全是上道的人,一圈下来,谁也没被炸出来,直到杯满亮牌,点儿最小的是坐裴枝斜对面的一姑娘,陈复他们班的,选择了真心话。
被问到有没有喜欢的人,她就含羞带怯地往沈听择身上撂一眼。
又是一阵起哄,可沈听择仍旧八风不动的,靠着椅背,指尖轻轻拨着手里那张薄薄的扑克牌。
酒罚完,新的一轮继续。
气氛也更循序渐进地入状态了,越玩越开,直到裴枝拿到一张方块A,她膝盖抵着桌沿,似乎还能感觉到旁边属于男生的那种热度,在初秋的夜里被放大。
眼看杯里的酒越来越多,她才懒洋洋地叫停,无所谓地摊牌,“我最小。”
陈复问她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裴枝摩挲着纸牌边缘,“大冒险。”
桌上一群男生顿时蠢蠢欲动起来,谁都不安分地希望裴枝的大冒险任务能和自己搭点边,哪怕掰个手腕都行的那种。就算出过高一那档子事,人口相传过裴枝是个给钱就能睡的婊子,但时至今日,他们的爱慕仍掺杂在欲望里,想和裴枝牵个手,接个吻,最后再上个床。
陈复和夏晚棠凑一块商量半天,裴枝就知道没好事。
果不其然过了会儿,夏晚棠朝她招手,“呐,你的大冒险就是,要对场上拿老K牌的人说一句话。”
“什么话?”
夏晚棠神秘兮兮地把手机递过来,裴枝垂眼看了看,“……”
桌上有女生见状激她,“裴枝,不是玩不起吧?”
裴枝闻言掀起眼皮,面色清淡地勾唇笑了下,“我玩不玩的起,你们高一不就都清楚吗?”
四两拨千斤地撂完话,她也懒得再搭理,扫了圈在场的人,问他们谁拿了老K牌。
一桌人纷纷亮牌,目光一寸寸收拢,直到那张老K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