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笑意。
江老爷子示意二人落座,目光慈爱地看向云锦夏:"云丫头,瑞士的医疗团队己经安排妥当,明天的专机。"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国内的事就交给你了。"
云锦夏立刻握住老人苍老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您放心治疗,集团有我盯着。"
她翻开平板,"这是未来三个月的应急预案,每周我都会向您汇报。"
"等等!"
江景辰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什么治疗?爷爷您怎么了?"
他声音发紧,"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老管家红着眼眶上前:"少爷,老爷子是轻微脑梗..."
"跟你说有用吗?"
江老爷子突然拍案,茶杯震得叮当响,"你能替我治病还是能管好集团?"
江老爷子手指重重敲在那摞文件上,"要不是这丫头天天熬到凌晨处理公务,你以为你能在娱乐圈逍遥快活?"
老人气得胡须都在颤抖,"不成器的东西!看看你弟弟,盛阳娱乐这季度财报涨了多少!"
书房里的古董座钟发出沉重的报时声,江老爷子疲惫地站起身:"行了,都回去吧。"
他摆手的动作有些吃力,"云丫头,记得明天来送机。"
江景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云锦夏轻轻拉住手腕。
跑车驶离江家别墅,暮色渐渐笼罩下来。
云锦夏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
"你觉得..."江景辰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哑,"我该接管公司吗?"
云锦夏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又松开。
远处霓虹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流转,半晌才轻声说:"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是你想不想。"
车窗外的霓虹渐渐模糊,江景辰的视线穿过十年光阴,回到了那个阴雨绵绵的深秋。
十岁的江景辰抱着母亲遗像跪在灵堂,黑色丧服衬得他小脸惨白。
父亲牵着陌生女人的手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男孩——那就是只比他小一岁的江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