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市卫生局特供牛皮纸。"她的眼镜反光遮住了眼神，"同一批次只用于..."话音被破门声打断。陈志刚的雨衣滴着水，在地面汇成小小的北斗七星。他抓起化验台上的鞋印样本就要撕毁。

"等等！"秦越的镊子精准夹住老刑警手腕，"您右手小指的旧伤..."她指向陈志刚缺失的指节，"和蓝鲸网管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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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中只有离心机在嗡嗡运转。+j-i/n·c?h_e.n^g*h,b·g\c′.\c*o^m!陈队突然笑了，从内袋掏出个锈迹斑斑的怀表扔在台面上。表盖弹开的瞬间，林涛看见里面嵌着张微型照片——七个穿白大褂的人中，年轻时的陈志刚站在陆文渊左侧，而最右侧那人无名指上的素圈银戒，此刻正戴在周明手上。

"时光褶皱"书店的橱窗在暴雨中变成模糊的镜子。林涛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却发现"他"正在用左手翻阅《创伤记忆重构》——现实中他的右手刚碰到枪套。橱窗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纹，某个黑影在裂缝后一闪而过。

"林警官？"周小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女孩的黑伞不断颤抖，伞骨阴影在她脸上切割出监狱铁窗般的条纹。她递来的u盘还带着体温："张老师...最后那天去过这里..."

u盘插入平板的瞬间，地下室平面图自动更新。标红的位置正是林涛发现大脑切片的角落，而此刻图纸边缘缓慢浮现出水渍，组成希腊字母"φ"的形状。周小雅突然尖叫——她的手机屏幕自己亮起，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别接！"林涛夺过手机，却听见听筒里传来周明的声音："第七观察室需要新鲜样本..."背景音里夹杂着郑明遇害前的惨叫录音。通话结束时，周小雅的瞳孔已扩散到边缘，她机械地重复着："镜中人...都是镜中人..."

沈静的茶室飘着苦杏味。林涛刚提及疗养院，茶杯就从她指间坠落，滚烫茶水泼在手腕上却毫无反应。她的视线黏在墙上某张照片上——陆文渊与七个穿白大褂的合影中，有个戴口罩的女人露出的眼睛与沈静一模一样。

"您认识杨振吗？"林涛故意用证物袋摩擦桌面，塑料声响中沈静的无名指抽搐了七下。

茶壶突然爆裂。飞溅的瓷片划破沈静脸颊，她却盯着血滴在宣纸上晕开的形状："陆铭小时候...总说看见另一个自己在镜子里写字..."她的指甲抠进掌心，"那孩子被带走治疗那天...病历本上盖着七个φ形章..."

林涛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秦越发来的显微照片显示，张薇指甲缝里的纤维在400倍下显现出"市卫生局1997-7"的水印。而最后一条消息让他的血液冻结："正在比对你带回的黏液与周明水杯残留物。"

暴雨演变成冰雹砸在警车顶上。林涛翻出从疗养院带回的照片，紫外线灯下，年轻"杨振"的制服领口内侧绣着"xh-7"的荧光标记。后视镜里，有辆没开车灯的黑色轿车正在跟踪，挡风玻璃反射的霓虹灯恰好组成数字""。

实验室的蓝光让所有阴影都像在蠕动。秦越的解剖刀划开证物袋，疗养院黏液在培养皿里伸展成dna双螺旋状。质谱仪突然警报大作，屏幕显示检出的磁粉纳米结构与周明诊所抽屉里的药片涂层完全一致。

"记忆移植的载体。"她将电击棒戳进黏液，滋啦声中浮现出模糊的人脸轮廓，"这些磁性纳米颗粒能组成临时神经网络..."人脸突然扭曲成周明的样子，嘴唇开合说着："第七阶段需要警察样本。"

林涛的配枪在台面上自己滑动了七厘米。枪身映出的秦越倒影正在用左手操作离心机，而现实中她的右手握着移液器。两人同时抬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毛骨悚然的惊觉。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涛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秦越的白大褂突然滑落，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xh"烙痕。她抓起紫外线灯照向林涛的警徽，金属内侧浮现出肉眼不可见的荧光刻痕："所有实验体都有标记，只是激活方式不同。"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声。林涛举枪瞄准的瞬间，天花板突然坠落——周小雅像破布娃娃般砸在解剖台上，她的黑伞诡异地自动撑开，伞面内侧用血画着七个同心圆。女孩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吐出的不是血而是某种蓝色黏液，在地面组成"别相信7号"的字样。

"她不是周小雅。"秦越的镊子从女孩耳后夹出微型发射器，"这是声纹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