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和他不知道苏照歌具体长什么样没关系。,q?i~s`h-e+n′p,a¢c!k^.-c¨o.m?易听风是个学究性子,除了必要公务外从不涉足群玉坊,倒是碰见过名动京城的苏姑娘献舞,也只是远远瞧了一眼那样。闲暇时间甚至别说群玉坊了,他连一司的大门都很少迈出去过。
而苏照歌虽然是侯爷的心上人,归根结底却也只是个烟花之地的弱女子,自然也不值当一司长大动干戈地找张画像来看——何况万一被叶轻舟知道了,那成什么了,当手下的偷偷去打量侯爷的女人,多没脑子能干出这事。
却没想到,这位苏姑娘竟是这样一个……江湖人!她绝不弱质,行动之间肃杀凛冽,绝非寻常人物。
能爬到圣安司一司长的位置上来,易听风的功夫绝不算差,但苏姑娘横掠江面攻上来时,没走过两招易听风便骇然自知自己绝不是苏姑娘对手。
然而苏姑娘虽强,如果易听风拼尽全力,和苏照歌再缠斗十招或脱身而去,也并非不可能。
易听风会被她抓到这张船上来,是因为苏照歌登船之后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是“我也是叶轻舟的人”,第二句是“情况复杂,叶轻舟在骗你”,第三句是“我们都可能会死,如果你不跟我走,我肯定追上去先杀了你。+j.i_n?w-a!n`c~h/i+j/i?.^c?o!m!”
易听风心思急转,立刻决定跟着苏照歌来了,这地方太特殊了,水寨门口形式复杂,如果苏照歌真的不依不饶缠斗起来引起注意,那对谁都没好处。
所以他们又佯装缠斗了几招演给边上的人看——证明这张船上另外一个男人并不是自己人——他便顺势让苏照歌捆了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探听形势。
他本来还在疑惑这功夫绝强的女子是哪门子“自己人”,圣安司所有暗哨他都了然在心,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过来了后定下心再一细看这姑娘,似乎有点眼熟……原来是这么个“自己人”!
季玉钟看着他俩眉来眼去了一会儿,极具风度与耐心地默默等在旁边,给足了这两位充分交流的空间,只是看了一会儿,感觉这两位对彼此似乎都非常陌生,这一些眼色,倒并没交流出什么有效的信息。_萝/拉~晓+税′ `冕¨费?阅.黩·
季玉钟叹了口气,接了易听风的话:“是呢,这位便是长宁侯的枕边人,苏照歌姑娘。这位大人,你既然是叶久的手下,怎么连她都不知道呢?”
易听风没接他的话茬,抬头一打量季玉钟,突然愣住了。
这人怎么有点……有点……不,不能说有点,这人怎么这么像侯爷?
他是做情报的出身,反应速度远比苏照歌和王朗之流快得多,转瞬之间心下不知道掠过了多少种猜测。
这人脚步虚浮说话轻飘,明显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和苏照歌在一起,又是个什么关系?
易听风抬头看了苏照歌一眼,示意她介绍一下。
“……”苏照歌心想季五具体是怎么回事那可太复杂了,她自己流风回雪楼杀手的身份报给易听风知道都未必还能取信了呢。
所以她简洁道:“这位是季家五公子,季玉钟。”
易听风看着她,心想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本质区别,有用情报只有这人是季家的这一条。他沉吟了两秒,问道:“是侯爷的人?”
苏照歌道:“不是,我和五公子只是……合作关系。我们各有所求罢了。”
季玉钟纠正道:“暂时不是。”
一个想投诚的,诡异的像侯爷的人,不知道可不可信。
易听风道:“苏姑娘如此想方设法,带我来这里,是希望我做什么?”
苏照歌道:“叶轻舟在哪里,他是怎么进去的?”
“……”易听风奇道:“你……您不知道?”
照他的想法,苏照歌武功强绝,又是侯爷的枕边人,现在想来,她在侯爷身边也绝非只是普通的外室,论起来比他不知道亲近多少倍,怎么这种事还得来找他问?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苏照歌更加奇怪道:“我要是知道,我抓你做什么?”
两个人又是一阵谁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茫然对视。季玉钟左右看看,心想这要是流风回雪楼的人在季犹逢面前这么回话,早被拉出去埋了。
“苏姑娘见谅。”易听风垂眸,低声道:“圣安司有圣安司的规矩。您虽然是侯爷的枕边人,但此次江南之事,侯爷未曾对任何人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