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今眼看着前头的普鋆伸了两根手指头给贺思楷抓着,只觉闹腾的人到了一处。-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兀自叹息间,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今日他没有带廿五出来。
“表哥他性子如此,自来熟的,见谅。”
宴朝走得闲散,闻言心中好笑,她似乎总觉得别人话多了些,就是对他的冒犯。
不过,说来也是奇事,她的这些哥哥弟弟的,都是热络的人。
“无妨,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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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今差点呛声,好在前头人及时回头:“就在前边了,那个,贺兄,你要不要过来与我们一起看看岑州风景啊,你是京中人,怕是还没来得及瞧瞧吧?我与你介绍介绍?”
贺思今有些头大:“表兄你先带路吧,这儿也看不全,等上了船,你再慢慢介绍。”
“哦,也是,那咱们走快点呗!”
画舫就在码头边,今日天气好,出来玩的公子小姐不少,不过要说这最豪华的那艘,必然还得是普大公子包下的那一个。
“来来来,请!”普鋆财大气粗极了,将贺思楷抱上船去后就站在边上等着人上来。.比~奇·中+蚊~徃~ ~首_发/
踏板上浸了些水渍,贺思今险险踩上去,又提了提裙裾往前。
宴朝在后,长臂一伸,只虚虚做了栏。
直等人稳妥踏下,在甲板上站好,他才轻甩衣袖垂手。
普鋆瞧了一眼,下一刻就重新开了扇子命道:“出发!”
画舫有两层,空间亦是不小,堪比长船,只不过速度很是缓慢。
约莫行出码头几丈远的时候,船舱的门打开,洪易安从里头走了出来。
“看看,我差点忘了还有个洪兄弟呢!不过此间景色还不算极致,贺兄不如陪我先进去坐坐?一会到了湖中,我再与贺兄说说这江南之美?”
贺思今与洪易安的目光对上,后者微微点了头。
普鋆的意思很明显,倘若是继续在这儿待下去,就是不识趣了。
宴朝堪堪起身,经过的时候,贺思今只听他道:“如此,甚好。”
这画舫本就是游览用,所以里边也是别有洞天,不输一般的酒楼包间。+齐¢盛_晓¢说*惘¢ ~首-发?
单是那桌上摆着的茶水点心,就很是诱人。
普鋆一抬手:“贺兄请。”
宴朝也没客气,坐了下去。
“那个小阿楷啊,来,你端着这点心哈,去二楼吃,上边风景更好。”
“真的?!”贺思楷抱住一盘点心,“我要这个。”
“可以,去吧。”
这船舱亦是开了窗户,正好得见沿湖景象,论起这水上雅致,江南却是独称一绝。
不过,宴朝的视线却是被面前的摇扇男子拉回。
普鋆抿了一口茶水,很是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嗯,好茶,贺兄怎么不用?”
宴朝便就端了茶盏。
与这个人,似乎无话可说。
但有人不以为然。
普鋆道:“贺兄,与表妹家相处时间不短,却是不是,还有你这般的亲戚。”
“我哪般?”
“嗯……姑父家乃是杏林世家,说起来,你应该也是个医者,可我瞧着,不像。”
“哦?”
“我们生意人,看的是人的气度。”普鋆道,“贺兄你的气度,就不像是个医者。”
“愿闻其详。”
“像——贵人。”
他说得没个正形,宴朝听着,便也就没直接应下。
普鋆点到为止,也不多讲,轻易又换了话题:“贺兄来岑州若是不急着走,我可以再给贺兄安排安排,保管贺兄对我们这江南美景,乐不思归!当然了,听说贺兄不喜欢游山玩水,无妨,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问我便是。”
“是吗?”宴朝径自又饮了一口茶水,“倒是确实有一件事情想要劳烦普兄。”
“是什么?”
正说着话,画舫突然剧烈地一震。
动静之大,桌上的茶壶都应声滚落。
“怎么回事?!”普鋆扶着桌子起身,不想,船身又是一震。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几声惊呼。
“阿姐!”楼上窗口,贺思楷的声音,伴着落水声。
宴朝一把推开门,熟悉的身影已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