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君不笑了,她低头看曾连莉:“簪花宴本就是为了大家互相认识交流,争什么风头?”
曾连莉便诺诺不说话了。+齐¢盛_晓¢说*惘¢ ~首-发?
用了点心不久,流觞曲水便被安排起来,说是助兴,实际上便是各家小姐施展才艺。
那桃花停在谁面前,谁就表演,赋诗、抚琴、行舞……
“这玩法,倒是一点新意也无。”訾颜道。
贺思今却是第一次见,直待前头几个姑娘博得满堂喝彩下来后,她才惊觉:“訾姐姐,我忽然想起来,我还什么都不会呢。”
“巧了,我也不会。”訾颜道,“这些姑娘们家家的东西,我没学过。”
贺思今盯着那桃花:“那若是桃花漂到你,你怎么办?”
“那就着人把我的长枪拿来,给她们舞一个上阵杀敌。”
“……”
话虽如此,訾颜却也是当真有些坐不住了。
眼见着水中花朵将停,她忽然捂住肚子:“唔——”
“訾姐姐?!”贺思今扶住她。
谁知訾颜却是有些龇牙咧嘴:“哎呦,不行,胃……胃疼……”
“姐姐可是刚刚吃多了点心?”
“恐怕是……哎呦……”
几位夫人亦是留意到,赶紧过来。~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普氏最是担忧,毕竟,这訾大小姐可是坐在自家女儿身边出的事。
黄夫人也没安心到哪里,只焦急令人叫大夫来。
訾颜一抬手:“不了不了,恐怕是过来的时候吹了些风,这才犯了毛病……黄夫人不必麻烦,我歇一歇便是。”
“那如何行!”黄夫人执意喊了人,小厮立时就奔了出去。
无法,訾颜一掐手,贺思今吃痛,赶紧道:“黄夫人,可有空余的厢房?我先扶姐姐去歇息。”
“有的有的!”
如此,贺思今艰难扶着訾颜,普氏与黄夫人一并跟着离席。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而后纷纷议论起来。
曾连莉都懵了,看向一边的人:“不会吧?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都是有意思的人啊。”李央君道。
“可是央君,她们这般,这簪花宴还能继续吗?”
自然是不大行。.k·a¨n¢s·h¨u_j*u+n/.*n+e?t\
那大夫来了之后,说是无碍,大约是有些积食,开了方子就离开了。
黄夫人这边放了些心,这簪花宴却是没了心思。
訾颜特意又表达了歉意,这才跟着贺家马车一并回去。
临走还记得问人拿回了自己的长枪。
马车里,两个女孩愣是没敢瞧对面普氏的脸。
訾颜是愧疚,贺思今是心虚。
毕竟普氏会亲自带她出来参加这宴席已经很难得了,结果就这么草草回来。
贺思今甚至觉得身上这特意新制的琉璃衣裳都有些烫。
最后普氏也只能闭了眼,眼不见为净吧。
将军家的女儿,还能打不是?
当然,能教训訾大小姐的人必然是有的。
刚回贺府不久,镇国公府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前。
阿明报说是訾老太太亲自来接人回府。
訾颜脸都快黑了。
对于这一点,贺思今自然是没法子帮。
倒是送訾颜出去的时候,发现訾老太太竟然拄着鸠杖等在马车边。
訾老太太诚恳道:“今日是孙女胡闹,老身在这里替她向贺夫人和贺小姐赔个不是。”
“老夫人言重了!”这哪里能受得,普氏扶人,连訾颜也吓了一跳。
訾老太太却是摇摇头:“贺夫人海涵,訾家却不能放任她胡闹,今日,老身就先带她回去了。”
如此威严的长辈,连普氏也不禁只能应承。
直到胆战心惊坐进了马车里半晌,訾颜都没敢动。
訾老太太闭眼假寐,终于出声:“何时回来的?”
“刚入城不久。”
老夫人点点头:“也罢,剩下的日子,你就好生在府里待着。”
“祖母!”
“你爹这次带你回来,便是要替你定下亲事。这些年由得你已经耽搁至此,没得好再任性。”
“祖母何意?”
訾老太太睁开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