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一世,宫中那位竟已纵容他到这般地步。~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
“……为何,是我?”
那人顿了一下,终于答道:“因为大抵这个世界上,我只想选择你。”
“就像当年,我选择殿下?”她不觉又问了一句。
这次,宴朝没有再答。
“殿下,我……还要再想一想。”
“好。”
不远处,贺思楷笑得灿烂,脸都跑红了。
贺思今也跟着弯了唇角。
贺思今啊贺思今,你真的是,大胆极了,也——出格极了。
回到贺府的时候,刚好收到爹爹的信,道是这疫病应是可控,叫府里放心。
贺思楷兴奋得仰着脑袋道:“原以为阿姐是骗我爬山的,原来这景华寺,是真的很灵呢!”
“行了,一身的汗,快些叫初闰给你打水收拾下。”
普氏却乐了:“当真是自己爬的?”
“嗯,后头爬的人肩背。”
“我就说,这小子能有那能耐。-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普氏将信又看了一遍,这才收好了问,“对了,我听孙婶说,之前你罚这兔崽子禁足抄书,是因为爬墙?”
这个事情,她以为母亲不会问的,这会儿突然提起,没得就叫她越发心虚。
“嗯,爬高上低的,而且还是别人的墙头。”
普氏想了想又道:“那对面那家人晓得么?”
“不晓得。”贺思今顺口胡诌,“哎,娘,我先回去了。”
“你回来!”普氏叫住她。
“怎么了?”
“我怎么就见你今个魂不守舍的?没事不能叫你了?你这又没什么事情做,陪我说说话怎么了?”
贺思今语塞,只能乖巧坐下。
普氏努努嘴:“哪里来的伞?”
伞?
她一眼望过去,糟了,进城的时候真的落了雨,她便就直接带贺思楷用了,此时这伞就收在檐下靠着,好不尴尬。
“寺里的方丈送我的。”
“方丈?”普氏狐疑,“这寺里的和尚,都不念经么?”
“娘!”怎么没个正经的,贺思今正色,“之前与方丈有过几面之缘,又刚巧碰上。\E,Z′暁.说\网· ¨首~发?青雀也在呢,娘问她就是。”
“行吧行吧,怎么还急了。”普氏这才又道,“留你下来是真有事。那日簪花宴,娘替你稍微打听了一下。”
“打听什么?”贺思今有些忐忑。
“自然是合适的公子啊。”普氏理所当然道,“你爹与我的意思便是,只求那人是个好孩子,心思单纯憨厚些的。再来,便就是家里情况别太复杂的,咱们贺府自在惯了,若是你去了那大家族里,这婆媳妯娌的可是麻烦得紧,若是分了家还好,如若不然……哦,还有,最好别是身世太显赫的,咱们贺家也吃不住。可这京中实在少有这般的,娘旁敲侧击废了好大的功夫,可算是有了些眉目。”
“……”
贺思今想了想。
心思单纯憨厚的?不像。
家里情况不复杂的?玩完。
至于身世别太显赫的——
她怔怔瞧着普氏,只觉这是真的亲娘,不然怎么能这么精准地否决?
普氏瞪她:“怎么不问我什么眉目?”
“我……”
普氏却是没等得及:“那兵马司李家公子其实不错,家中就一个妹妹,叫李央君,现下也在南书房,那日我也见了,是个不错的姑娘,大大方方的。可这李夫人么,听说很是严厉,我一想这不能行啊,婆婆么,还是和善些的好。”
她一拍手:“还有一个,司工监张巡事家的二公子。可怎么说呢,这张家大公子有些花天酒地了些,是个风流的,至今还未曾婚配,是以这二公子年纪到了,实在被耽搁下来。倒叫人拿不准这张家意思。”
“黄夫人倒是还与我说了一家……”
“娘!”贺思今终于打断,“女儿……女儿不急!”
“我也不急,只是与你说说,叫你留心着些,往后我们去女眷们出席的场合不会少,总也能听着些。”
如坐针毡,只无意识地揪着帕子,忍了忍,她试探开口:“娘,倘若,倘若是最后我嫁的人,他刚好与爹娘期待的相悖呢?”
“嗯?”普氏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