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来迎我们了!!!”訾颜惊喜地一掀帘子,神采奕奕。\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
从进了西南以来,訾大小姐就改成了骑马,说是在车里头闷得慌,一身的劲。
“哎?你怎么兴致不高?”
“哪里有你结实,”贺思今顺了顺气,“许是车晃久了。”
“我就说你身子弱吧!打小就弱,还不跟我训练。”
“是是是,姐姐教训得是。”贺思今舒了口气,“已经快到了吗?”
这一问,訾颜才记起来:“嗯!就在眼面前啦!你听你听!是马蹄声!”
她张着脖子,而后大力地挥动胳膊:“二哥!二哥!”
“吁——”
一道勒马声。
“末将訾昶,恭迎朝王殿下。”
“免礼。”宴朝道。
“二哥!”
訾昶回头,严肃的脸上一愣:“小妹?!你怎么也在?”
“我都与二哥挥了半天手了,早先不是给你信了么?!”
“小妹只说春上再回来,哪里知道你会跟着殿下一起。?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訾昶说完才复想起宴朝还在边上,没再继续,只驾了一声让开道来,“殿下与王妃先入城吧!圣旨下来末将就已经收拾了一处府邸,这就带殿下过去。”
贺思今没有出来,单是听着声音,便觉这訾家也是神奇。
訾将军杀敌勇猛狠厉,声名在外,訾老太太也是个不苟言笑的,现下连訾昶都是个严肃的实诚人,唯一个訾颜,似是肆意生长的树,不曾修剪过一笔。
想着,马车已经进了城。
郗州是边城,又是商道重城,是以与岑州这些完全不同。
这儿处处都可见士兵,那街市上卖的食物也是全然新奇的,从未见过。
不说别的,就说那羊肉,也是整只吊起来切着卖的。
异族打扮的人也不少,当地百姓却似寻常,甚至还一处说着话。
贺思今望得出神,连之前的难受劲儿都快要忘了。
訾昶正与宴朝汇报着这城中情况,二人并驾齐驱在前。
訾颜就喜滋滋拿长枪这边一指那边一戳地给贺思今介绍。′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哎,瞧见那个铺子没?我最喜欢吃他家的驴肉包子了,特别好吃!还有那边,他们家的红汤米线最好吃了!”
明明是介绍下风土人情,结果光是说了吃的,说着说着,訾大小姐甚至咽了下口水。
“訾姐姐是饿了吧?”
“嗐,二哥跟你夫君说什么呢?赶紧搁了东西开席吧。”
只可惜,贺思今这会儿实在是有些吃不下东西。
下车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飘忽。
宴朝原是留心听訾昶说话,余光扫见,眉心一蹙。
“可有大夫?”
訾昶的话被打断,略微一愣,却立刻道:“有。”
“劳烦訾少帅请来。”
“是!”訾昶招手,“何挺!去请周大夫过来。”
“訾少帅先带他们开席,我随后便来。”
不等訾昶反应,人已经往后去。
贺思今脚踏了实地,又扶着青雀缓了这么会儿,已经好多了。
她本想着等陪大家应酬完就回房睡一睡,不想一抬头,就瞧见应该在前边人回来了。
“夫君?”
“嗯。”宴朝直接伸手覆在她额上,还好,没起热,“哪里难受?”
“我……”不难受,只是贺思今没能说出口,她总觉若是不说实话,这人似乎会不高兴,“之前有点点头晕,现在已经好了。”
“先去歇息。”
“可是大家都在等着……”
“无妨。”宴朝不由分说就对着青雀道,“去单独给王妃端些粥食。”
訾昶比宴朝年长些许,小时候,他一直都以为这朝王殿下与小妹该是一对的,只是爹爹说朝王无意,不叫他们提,加上小妹也没上心,訾家便也就没了这心思。
后来朝王的身世传开,唏嘘之余,他也有些替小妹庆幸。
前些时间今上赐婚,向来抗旨不遵的朝王却亲自接了圣旨,听说那是恒王之后,大宁最隆重盛大的一场婚礼了。
连他都有些好奇,连自幼相伴的小妹都入不了眼的朝王,究竟会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