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慕容傲,拜见父皇!”
慕容傲看到慕容破云,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不顾额头的鲜血淋漓,再次重重叩首,声音悲戚。¢p,o?m_o\z/h-a′i·.?c~o^m.慕容破云低头看着跪伏在地的慕容傲,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唉......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的声音平和,带着一股沧桑与了然,仿佛早已预见今日之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王朝更迭如同潮起潮落,乃是天道循环,非人力所能逆转。”在慕容破云寿尽羽化之时,就已窥见大炎终有此劫。前朝大奉、大渊,无不二世而亡,大炎也不例外。这个道理很简单,不仅慕容破云明白,慕容傲也明白,天下所有人都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慕容破云目光平静地看着慕容傲,无悲无喜,轻声道:“起来说话吧,和朕说说,那终结大炎之人,具体情况如何?”“是!”慕容傲起身,一想起沈临风,他就难掩心中恨意,毕恭毕敬地将情况叙述了一遍。他将沈临风如何崛起于微末,如何在短短一年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破至法相九重巅峰。′z¨h′a~o-x^s·.?n\e/t`如何斩杀慕容渊、慕容镇两位皇族支柱,其手段如何狠辣无情、斩尽杀绝的行事风格等等等等。事无巨细,毫无保留地讲述出来。说到慕容镇陨落,皇城被破,慕容傲的眼中恨意滔天。慕容破云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即使听到沈临风那逆天般的修炼速度和暴虐冷血的杀戮战绩,他那深邃的眼眸也未曾泛起一丝涟漪。他这一生,见过太多惊才绝艳之辈,经历过太多腥风血雨。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缕依托玉简而存的意念化身,超脱了生死,看淡了兴衰,外界的剧变已经无法再撼动他这个已死之人的心境了。那沈临风再强又如何?难道还能再杀他这个死人第二次吗?“父皇!”慕容傲叙述完毕,声音中充斥着一丝绝望,“沈临风此人,心性之狠毒,手段之酷烈,世所罕见!”“他睚眦必报,一旦与人结仇,必斩草除根,灭绝仇家一切血脉方才罢休。”“儿臣不是接受不了大炎亡国,只要我慕容血脉能够留存,来日终能东山再起,说不定千百年后,又有绝世妖孽横空出世。”“可沈临风绝不会放过我慕容皇族任何一人,他来势汹汹,誓必要将我慕容一族血脉彻底灭绝!”“如今儿臣已是山穷水尽,无计可施了。?k!e~k`a+n/s\h?u~.·c¢o`m?”慕容傲心中满是无力。面对一尊法相九重巅峰的至强者,他连迎敌都不敢,连面都没见到就逃之夭夭了。慕容破云微微颔首,平静道:“你能在危难之时,果断将族中核心血脉分散送走,此策甚为妥当。”“那沈临风纵然修为通天,终究只有一人,分身乏术。”“想要在这茫茫天地间,将我慕容一族血脉彻底灭绝,无异于大海捞针。”他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祖陵的阻隔,看到了未来的一角:“只要血脉尚存,薪火相传,未来我慕容一族,终有再度崛起之日。”“如今朕只是一道意念化身,杀不了沈临风,唯一的机会就是借助祖陵大阵,看能不能重伤他。”“他重伤后需要疗伤,如此一来,就能为我慕容血脉的转移争取足够的时间。”“他来了!”话音未落,慕容破云陡然看向祖陵穹顶。肉眼不可见,但元神之力却清晰的感应到,一股至强者的气息在急速逼近。“你先离开,我慕容一族能够延续血脉,全看你的了。”慕容破云对着慕容傲说道。 “是,儿臣拜别父皇!”慕容傲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从祖陵密道撤退。祖陵之外,陈玉山脉。天空风云变色,电闪雷鸣。方圆百里的天空被乌云覆盖,遮天蔽日。山脉之中群鸟惊飞,异兽逃窜,似末日降临。沈临风携至强者威压降临,一眼就发现了守在山壁之外的一个法相大能。“你就是陈镶?”沈临风居高临下,俯视陈镶。陈镶如临大敌,但半步未退,冷声质问,“你是沈临风,大炎王朝第一号逆贼,是也不是?!”沈临风面无表情,“大炎已经亡了,你若俯首称臣,本尊愿收你为奴仆!”“可笑!”陈镶大吼,“本王乃是太祖亲封陈王,生是大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