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身处如潮的魔族大军中,前方尚还有着无数魔族的身躯作为遮挡,主神瞧着那剑尖也还是止不住战栗起来。\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当初在虚空之上,他便也是这般被楚栖寒以剑指着,狼狈地趴伏在对方脚下求饶的。
那些本拥挤在他面前的魔族如今都纷纷散开,他们的确忠于原来的渊献,但如今瞧见主神的诸多举动,再蠢也明白过来要么是他性情大变,要么就是渊献早已被人夺舍。
既然如此,哪里还有什么人心所向?
主神瞧着越来越近的楚栖寒,终是敌不过胆寒,往后退了一步。
明明这次做好所有计划,为何还是会沦落到这个结局?主神竟有些灰败地想,难不成这就是天命注定他要败在这个人手下?
但伴随着剑尖越来越近,主神的满腔失意颓败转而又变为愤怒——凭什么他就非得死在这里!世间才没有什么天命!他就是天命!
他甚至一瞬间觉得自己才是真理所在,大道所向,怒向胆边生后终于忆起自己最后的筹码。
于是在楚栖寒执剑逼近他的咽喉时,主神不假思索地再度将贺兰玦粗暴扯过来,以剑横在她颈间后腾空而起。,3/3.k?a¨n~s_h,u¨.\c`o-m_
“不准动!否则我就杀了她!”主神于高空中色厉内荏地大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这话有没有威胁到楚栖寒倒不提,反倒是贺兰玦再也控制不住,侧头笑出声来。
“你就这么怕楚栖寒,以致于慌到拿我做人质了?”贺兰玦说完又觉得十分好笑,根本不畏惧自己面前的利剑。
主神咬牙不答。
于是贺兰玦悠然提醒:“你是不是都没打听过,我可是凛苍叛徒,楚栖寒恨不得杀了我,你现在反倒是帮他一把。”
“他不会出手。”主神冷冷道,“因为你对姜晚很重要。”
贺兰玦在听到姜晚的名字后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不禁往人群中看去。
于是她撞进了姜晚同样注视过来的眼眸。
姜晚本忙于抓捕魔族,方才在听见主神的声音时忍不住抬头,而瞧见他手中人质后,姜晚蓦地一惊,不禁紧缩起眉头来:“霍胭袖不是说贺兰玦没事么?”
系统解释道:“主神毕竟是强行抢夺渊献的身体,就算渊献的灵识能阻止他杀掉贺兰玦,但若是主神真想对贺兰玦做点什么,估计凭借现在的渊献……能阻拦的可能性很小。·l_o*v*e!y+u,e~d?u,.,o·r′g¢”
姜晚有些担心地微微蹙眉:“他能做什么?”
系统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听闻降神是强行抢夺肉//身原本魂魄的五感,如今既然渊献尚能看反抗,就说明主神对他的五感控制并不完全。若是主神亲自触碰到贺兰玦,渊献便会感知到贺兰玦近在咫尺,那么必定会最大限度地引发渊献的干涉。但若是主神命令其他人来伤害贺兰玦,渊献并未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对贺兰玦不利,就不会引起他强烈反抗了。”
姜晚恍然:“所以……若是现在主神叫其他人去杀贺兰玦,就很有可能成功?”
她一时间着急起来:“那这要怎么做才好?我得赶过去才行。”
说罢她便要御剑而起。
而她的急切神色和御剑动作都被贺兰玦看在眼里,令她弯弯眉眼笑了起来。
主神也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计划天衣无缝:“姜晚对楚栖寒那般重要,楚栖寒定是不愿看到姜晚难过的。而你若是死了,姜晚便会难过。”
贺兰玦笑得更开心:“你倒是挺会看人的,这话说得我爱听。”
“但要是师姐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救我这叛徒……”贺兰玦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心疼,“那之后会被误会的人,可就是她了啊。”
她眨眨眼,趁着现在渊献尚能干涉主神行动,有恃无恐地在声音中注入真气,朗声道:“凛苍派当年魔族过境一事!均因我潜伏凛苍而起!与姜晚无任何关系!”
姜晚御剑到一半,不料却听到贺兰玦的自白,一时间不知晓她这是何用意。
其他凛苍弟子也听得茫然,有人恍惚一瞬后怒而大喝:“我们自然不会怪罪姜晚师姐!魔头休想挑拨凛苍弟子的关系!”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更是对贺兰玦恨得咬牙切齿:“魔头实在歹毒!死到临头还企图将师姐拖下水!”
“谁说师姐坏话,谁就是凛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