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凛从前对她有多好,越回想就越伤心,抱着膝盖,额头抵在膝盖上,默默流泪。/r,i?z.h?a¨o¨w+e-n?x?u.e\.¢c~o+m-
嘎吱--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她浑身一颤,郁尔被泪水糊住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烛光。
郁尔:“......”
萧易:“.......”
少女仰着头,晶莹润眸对上男人的视线,男人眉头微骤,神色肃然。她哭得眼睛通红,鼻尖也红,浑然就是可怜兮兮的幼猫模样。
郁尔瞠目结舌,他、他、他怎么会找过来?
这也太丢人了......
她被打的那处还火辣辣的疼,根本不想再看见他!于是她伸手将柜门再度合上。如同一只察觉到危险后缩进洞穴的幼兽,周遭又恢复了黑暗。
男人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幼稚举动,再次打开柜门。
郁尔再去抢门,力气太小没抢过来,被迫与他对峙。
“出来、”萧易冷声命令。
郁尔觉得自己虽做错了事,但是已经挨了责罚,所以他现在没资格再这么凶她了。!1+3¨y?u?e*d*u_.`c+o¢m!
抱着膝盖,头一扭对着柜子内侧,不去理他。
她实在是太任性,太不受教了。萧易觉得自己的帝王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比她年纪再小些的五皇子也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揪着她的胳膊,将人强行从衣柜里拉扯出来。
“此处是太妃寝宫,你一个宫女岂能乱闯?”萧易摆出宫规。
郁尔诧异,“从前交换书信的时候,你怎么不责怪我擅闯此处?”
男人冷峻的眸光打在她脸上,“不是你说的么?若朕只是皇帝,你我从未识破彼此身份,既是如此,朕何必再予你特权?今夜你私自出宫,朕罚你十个板子,有冤枉你么?”
少女仰着一张泪水纵横却格外倔强的脸。
“没有!挨了打,奴婢伤心难过,来福宁殿找向太妃倾诉行不行?你又何必管我?”
她比起几个皇子,能言善辩许多。
郁尔又躲进衣柜之中,侧过头不再看他。_卡!卡·小.税,王\ -首`发.
男人居高临下,瞧着少女纤弱的身姿,通身的反骨,再好的修养也被她搅得心绪紊乱。
他侧眸瞧见桌上那串竖起的冰糖葫芦,洛到过地上沾了灰。
“出宫去玩也罢,还带着冰糖葫芦回来算什么?留着给人当证据么?”他变了态度。
年长她许多,终究是要让着她。
“你今日这十个板子吃得不亏,长长记性。”
郁尔:“这冰糖葫芦原本是要给你的。”
给他的?
“可是那如此一来,不必旁人禀告,朕不也知道你出宫了?”萧易道。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少女眸光暗淡下来,他说的没错,他已经与她划清界限。
她这样的神情,落到男人眼底,终究让铜墙铁壁般的心软和了那么一瞬,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跟朕回去。”
知道她喜爱他这一双手。微凉的指尖,熟悉的触感。
郁尔想起前几日她在御前伺候,他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她很有骨气地侧首躲开他的触碰,“不是说连看都不许我看么?!现在又碰我做什么?!”
眼神正好掠过他悬挂于腰间的玉佩,那块她赠给他的螭龙玉佩,伸手过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萧易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些什么,玉佩就被摘走了。
男人颀长身躯僵滞了,他已经放下身段,她竟还如此不识好歹。
堂堂君主,岂能任由一个小女孩牵动情绪?
“行,朕不想再管你,明日就命人拆了这座宫殿!”
她抱着膝盖坐在衣柜里,将他的话听得很清楚。这间房间,这两年来的书信往来是她内心唯一的支柱。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什么都没